顾惜若本就竖起了耳朵,见他故意卖关子,一时恼恨不已,揪住他的两只耳朵恨恨叱道:“段某人,你胆子够肥了。有本事你全部说完啊!这么吊人胃口,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哎哎哎,若若,轻点。”段天谌含笑轻劝,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便顺势握住她的小手,长臂一伸,就将她揽入了怀中,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恍惚间,似乎还带着几分难言的诱惑,“若若,你若是亲我一下,我倒是可以考虑,立即将我的打算告诉你。”
顾惜若当即白了他一眼,小手在他掌心使劲儿的抓挠着,恨恨磨牙,“段某人,你个禽兽,居然连孕妇都不放过!你的节操去哪里了?赶紧低头看看,可还捡得起来?”
其实,真不怪段天谌无耻,本以为回到苍京后,两人可以亲密相处,不想突然爆出她怀孕的消息,不仅断了他的旖旎幻想,更是直接减少了很多福利。
老天,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被自己的小妻子拒绝,他也丝毫不气恼,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短,低下头,含笑着反问,“若若,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当然了,你若是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消息,是否也该给我点福利吧?”
原来如此!
敢情这人拐着好几个弯,打的居然是这样的主意。
顾惜若若有所思,想到这个人这别扭的性子,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她双手勾住段天谌的脖子,螓首微扬,小巧的菱唇嘟起,又微微张开,色泽饱满而红唇,像是在邀请着谁的品尝。
段天谌眸光倏地变深暗,揽着她肩头的手不自觉的绕到她的后背,隔着几层衣衫,依旧能够察觉到自他掌心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气。
满意于他无意中产生的变化,顾惜若环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些,凑上去,堪堪停在离他薄唇半截手指的地方,红唇轻吐,眼波荡漾而略显迷离。
“段某人,来,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福利!”明知道他的意思,顾惜若还是难得的好兴致,朝他勾了勾小指头,满含挑逗意味。
段天谌喉头不自觉的滑动了下,尽管顾惜若很不愿意承认,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现在性感极了,若非行动不便,而她也有捉弄的心思,说不定真想要化身为狼,狠狠将他扑倒。
见他凑了过来,她连忙收起多余的心思,迎着那璀璨发亮的眼眸,嘴角微扬,吐气如兰,看得段天谌眼睛瞬间发亮,眼神也渐渐恍惚迷离。
他的小妻子,第一次如此配合他的心思,第一次如此主动啊!
他又怎么能不认真享受?
脑中开始有些晕眩,他微微眯起双眼,自动脑补出很多陌生而激情的画面,下一瞬,却听“啪”的一声,脸上一疼,纵然有再多的旖旎情思,也在这大煞风景的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心中无比烦躁,像是有只猫爪在不停的抓挠着,欲要使其停止,却找不到任何能够阻止的诀窍,只低下头,瞪圆了双眼,状若愤恨的瞪着某个巧笑嫣然的女人,语带哀怨,“若若,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把青冥派出去么?”
尊贵优雅的谌王爷很清楚,此刻唯有抓住她想要了解的问题,才有可能骗过这只狡猾而狂妄的小狐狸。
可惜,顾惜若好歹也是跟他同床共枕了很久的人,哪里不清楚他的行事风格和个性手法?
听完了那一番话,她当即从段天谌的大腿上小心翼翼的跳下来,面对着他,从双手揪起他的两只耳朵,像提兔子耳朵般,力道大而精准,直让段天谌哇哇大叫。
当然了,在这哇哇大叫里,到底有多少真疼的成分,估计也就只有他心里才清楚了。
“哎,若若,你轻点啊!这么拽,耳朵会变长的。”段天谌偏着头,双手却紧紧握住那双温暖的柔荑,掌心的粗砺在她光滑的手背处留下一阵阵酥麻。
顾惜若怔了怔,脸色微红,心底蓦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手下的力道不自觉的轻了许多,眼睛一瞥,不经意间看到段天谌眼里的戏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甩开那两只耳朵,背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段天谌轻叹了声,双手揉了揉那两只刚被蹂躏过的耳朵,待那股特殊的感觉尽数消散后,才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被她挣扎了会儿,才勉勉强强抱住她,柔声道:“若若,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顾惜若用鼻子哼哼了两声,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他动作僵了会儿,随之将脑袋埋入她的如墨青丝里,贪婪的吮吸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满足的叹息,“若若,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此前离开苍京那么久,恨不得能够尽快回来,整天跟你黏在一起。谁想,回来就听说你怀有身孕的事实,心中又岂能没有一点异样的想法?再怎么说,你夫君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顾惜若顿时汗颜无比。
本来,她还想听听,这人想要趁机说些什么哄人的话儿呢!结果,这话够哄人了,却也把她听得很不好意思了。
她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这些话从来都不怎么感冒,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却也变得如此,额,含蓄害羞了?
含蓄,害羞……
脑袋里回旋着这两个不可思议的词儿,顾惜若择心中蓦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漂浮的心思也瞬间沉淀下来,双手覆住那轻贴于腹部的大手,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感受到她的回应,段天谌藏在墨发里的唇角微微扬起,双眸宛若黑曜石璀璨夺目,其中迸发出来的欣喜和激动,也教人难以忽略。
他亲吻了下那缕青丝,轻声笑道:“若若,什么福利,我也不要了。只要可以天天这么抱着你,我就很满足了。”
他的声音温醇动听,在这漆黑静谧的夜晚,宛若酒香般醉人,顾惜若只觉耳边发烫,整个人微醺微醺的,就像是酒意上心头一样。
她满足的叹息了下,柔软温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喃喃道:“段某人,如果没那么多遭心事,就这样把小日子过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呢!”
可惜,天不从人愿。
目前棘手的事儿,只多不少。柔妃出外上香祈福,却还会被人挟持,至今吉凶未知,若要尽快将其营救出来,肯定需要考虑很多因素。
再者,还有那些暗处盯着的敌人,无不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欲要找出他们的错处,想要给予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可以想象,未来的日子,肯定不能如此刻这般静谧祥和,最不济,也会充满各种无趣的算计和阴谋,甚至是危险。
正因为如此,他二人在面对这样的安静时,竟难得一致的享受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惜若的双脚都开始发麻了,段天谌才将她整个儿打横抱起,坐在了原先那张小凳子上,让她调整好一个舒服的位置,才柔声道:“若若,柔妃被人挟持了。”
“嗯?”顾惜若猛地抬头看他,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你说什么?柔妃不是出宫上香祈福了么?怎么会被人挟持?”
段天谌拍了拍她的后背,神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可若是细看,却还能看出隐藏在那层冷漠之下的点点温情,“此事,我也是刚得到消息,相信不久后就会知道前因后果的。若若,你也别想太多,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猫腻,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这一点,顾惜若倒是深信不疑。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导致她对谌王府暗卫的能力持有怀疑的态度,可他一回来,想必这些暗卫都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水平和能力吧!
她半路出现,又对这些人享有一定的调配权利,肯定不足以服众,乃至于办事的效率低下,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毕竟,这些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忠心侍卫,有他在,肯定就会不一样的。
这个问题,困惑了她那么久,在此刻想通后,终于释怀。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古怪。”她微微偏着头,若有所思,“之前,我也在宫门口遇到了柔妃,注意到跟随在她身边的侍卫,皆是一等一训练有素的高手。想必,皇上对柔妃也很看重,临走之前,肯定会多加吩咐的。又怎么会发生这样近乎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她对了对手指,忽而喃喃道:“段某人,我总觉得,这个柔妃有点古怪。你说,此次被挟持事件,会不会跟她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段天谌不禁心中一动,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左看右看,甚是仔细的打量着她,直到把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才笑着道:“若若,此事本就是柔妃被人挟持,必然是跟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你这么说,又是想要说明什么问题?”
顾惜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小脸蛋从他手掌心移出来,心里糟乱糟乱的,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要追寻而去,却在瞬间找不到方向。
说实在的,她也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单纯以为这个柔妃身上存在很大的问题,至于让她说出心中的疑惑,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用事实说话,也知道单凭感觉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很多时候,感觉极有可能是错误的。可如今被段天谌问起,兼之心中累积了太多的思绪,自然就觉得满心烦躁了。
索性,她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思忖了会儿,才面色凝重道:“段某人,不是我多疑,而是觉得其中或许会有猫腻。柔妃这个人,我只与她打过一次交道,对她的印象也不算是格外深刻,可隐约中,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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