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信,袖香那边,我早就准备了一场戏,等得到那两个小兵被杀死的消息,那么,便胜券在握了!”
“袖香会背叛我!”
骆西禾只觉着好笑,但李鸢儿的下一句话,才让她哑口无言:
“不,她怎会叛你,袖香一心系着的是皇上的安危,她虽聪明,却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只需牺牲两个小兵,就能让她奋不顾身的去和皇上报信,而这一出皇宫,就是她的死期!”
她笑着,李鸢儿笑得妖艳无比,她知道自己赢定了,而骆西禾也开始惊觉,这一仗,是败了。
“说说吧!你的目的!”骆西禾揉着额角,她蹙着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却是松了口气,至少得知了这封信是伪造的,而穆河,暂时安全了……
他会平安的。
骆西禾在心中默念着,只要他是平安的,那么,她便也开始变得无所谓,即使待会面对的将会是死亡。
外边响起了敲门声,骆西禾知道,那人或许是來宣告自己的失败的。
“进來!”
耶律沙将蒂根吐在一旁,舔着嘴唇就喊了声,门也应声而开,來者竟是李顺德,他沒敢望骆西禾,只是疾步而來,卑躬屈膝的作揖:
“启禀昭仪娘娘、婕妤,那两个小兵已死,袖香方出的城门!”
难怪,难怪了。
骆西禾突然惊觉,为何來见耶律沙的时候要绕这么一大圈,看來是为了拖延时间,拖延,袖香得知大漠宫重兵把守的时间,现在袖香走了,大概再也不会知道……
这件事情。
“好,将秦照天带进來!”
李鸢儿得知这一消息,并沒有太大的惊喜,毕竟,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秦照天,是谁。
骆西禾一脸雾水,直到李顺德将一手无寸铁,被布堵住嘴巴的中年男子带进來时,她才恍然大悟。
此人,骆西禾曾见过他的画像,他是孜然在雁山的故人,那个依照约定,将六刃铁杵保护好的故人……
“认识他吗?”
李鸢儿走下台阶,俯视着骆西禾,一脸的笑意。
“他叫秦照天,是那个土匪头子的,亲舅舅!”她勾起唇角,不由冷笑,而这一句让骆西禾生生惊住,亲舅舅,孜然的亲舅舅。
怎么会……
“看來,你还不知道!”李鸢儿不紧不慢拍拍手,李顺德立马向前,将口供呈上,交予骆西禾,那白纸黑字,无一不讲明,那尘封多年的真相。
可这份口供,是真的吗?而这个叫秦照天的中年人,会骗她吗?一个能遵守约定,保护六刃铁杵二十年有余的男人,又怎会是骗子……
骆西禾知道,她现在,是千真万确的掉入了李鸢儿下好的圈套之中。
“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也不费口舌,事情到了这一地步,除了妥协,她还能如何。
“哼,本公主仁慈的很,不像你们中原人那么残忍~”
耶律沙直接抢走李鸢儿接下來将要说的话,她耐不住性子的走了过來,毕竟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功劳最大,开条件这种好差事,当然得让自己过把瘾了。
“你有两个选择!”
耶律沙推开李鸢儿,站在骆西禾的身前,撅着嘴巴就是一笑:
“一、给皇上留一封诀别信,然后带着秦照天离开皇宫再也不要回來,这样,本公主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耶律沙弯下腰瞅了瞅骆西禾那打了败仗的表情,不由笑得更欢:
“二、亲手杀死秦照天,苟且偷生的留在皇宫里,不过等歹着机会,本公主定会将你斩首示众!”
杀死秦照天。
斩首示众……
骆西禾明白,这定是李鸢儿的主意,她料定了她绝不会亲手杀死孜然的舅舅,毕竟……骆西禾欠了孜然太多太多。
多到,此生都无以赎还。
“待我写完诀别信,离开皇宫,公主当真能保我不死,还请你,以漠北公主的名义答应我……”骆西禾低着头,声音却严肃十分,她现在只要一个承诺,一个耶律沙的承诺,她清楚,耶律沙是漠北人,更是漠北的公主,定会信守自己曾说过承诺。
这样,李鸢儿的危险便减少了一份。
“好,我以漠北公主的名义答应你,只要你完成第一个条件,定保你们不死!”
耶律沙的眼神也开始认真了起來,可她的认真,却是李鸢儿的为难,毕竟,对于李鸢儿來说,骆西禾必须死……
“我知道了,拿笔墨來!”
她终于抬头,望着秦照天使劲摇头的样子,骆西禾更加肯定,这个人,自己绝不会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