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两人的背影.不知是失落.还是不甘.
“你今日怎有如此雅致.竟丢了鞋.还叫姚将军背你回宫.他方从边疆赶來.多少也担待点.”宁华昌抱着她走过台阶.那灯已灭.朝花正打着灯笼站在门口.她显然不记得自己被迷晕过的事情.现下见到他们回來便欣喜的欠了个身.“奴婢恭迎皇上、娘娘回宫.”
“皇上.禾禾有要事说.”
骆西禾随意对朝花使了个神色.朝花便低头退了下去.待宁华昌推开门.里头的蜡烛却衬得屋子一片昏黄.他将她安放在床榻上.才疑惑的问着.“有何要事.”
“皇上.”
骆西禾坐了起來.她把头埋在宁华昌的怀里.泣声道.“禾禾遭了刺客.禾禾宫里头的人全被迷晕了.那宫门口的侍卫也被那刺客给弄沒了.”
“什么..刺客.”宁华昌听罢一下站起.眼神异常愤怒.他抱着她的身子.直问.“你有沒有被怎样.”
“禾禾倒是无碍.但皇上要小心了.那刺客是上回出宫遇到的那伙人的头头.竟有如此本事混來了宫中.皇上.怕是要加强守卫了.禾禾担心你的安危哪.”这几句话倒是不假的.宁华昌要是被刺杀了.那她这下要何去何从.虽然宁华昌沒那么容易被那该死的男人杀害.可不怕万一也得怕一万.她骆西禾的下辈子.还不是得靠着宁华昌的宠爱过活吗.
“你真沒被怎样.”宁华昌倒沒想那么多.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听此.骆西禾只得返过身去.泣声道.“难不成皇上希望禾禾被怎么样吗.”
“欸.瞧你这话说的.朕怎会希望你不好呢.成成成.是朕说错了话.你罚朕吧.啊.”宁华昌一脸无奈的坐在床榻上.他抚摸着她细细的揉发.轻声道.“禾禾现下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禾禾啊……”她抬头.似花的眸子微微一眨.便扑到了宁华昌的怀里.“禾禾要皇上~”
说着.她便自顾自的为宁华昌宽衣解带.那动作倒是娴熟.这样的场面.从穿越之前.到穿越之后.到底重复了多少次.结果在那儿只是混得一个连三线都算不上的演员称号.在这儿.却一步成妃.多么可笑的人生.
不过沒关系.她今后.会过得更好.即便沒有穆河.也能过得比之前还要好.
“皇上.是一起共浴.还是现下就同床共枕哪.”骆西禾笑着扯开胸口的交领.趴在宁华昌的耳边轻声道着.他则会意一笑.将她摁在床头.翻身压了过去.“当然是同床了……”
那散乱的青丝顺着玉枕滑下.她抬头.索性将深衣褪尽.在丢去的瞬息.她恍然想起这衣服是穆河重重摔给她的.那像是自尊的东西.却在自个的淡笑中……飞灰湮灭了.她伸手.搭在宁华昌的肩头.吻着他带点胡渣的脸庞.却硬是感觉不到温暖.
她说冷.他便将被子盖过肩头.像在猎食的狮子一般啃食着她的身体.那麻酥酥的感觉如同被电到了似的.清醒.却宁愿沉迷.
“皇上.你來禾禾的身体里.禾禾就不冷了……”她小声在他耳畔喘息着.手也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下滑去.缓缓地.柔柔地.就这样一顿一顿地滑入最深处……
他似乎感受到了.便带着笑.将她狠狠压在身下.那欲生欲死的感觉终缠绕在她胸口.热.好热……汗水顺着脸颊倏地滑落在床榻上.湿了一片.
屋里头的人在被子里交织着.喘息着.娇嗔着.而窗外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來.打在屋檐上.格外动听.
凄凄散散的夜风贯过树丛.一身着蓝衣的男子捂着腰间的伤.跌撞的靠在树干上.忍着雨水浸入伤口的疼痛.对着另棵树后的人.费力的开口.“我不在的时候.定要护她周全.”
“主上放心.她有皇上护着.谅那厮也进不得燕南宫了.”那人弯着腰.站在树后.雨打在帽檐上.却也不在意了.
蓝衣男子则喘了许久.才捂着伤口道.“如此……甚好.”
“主上.你受伤了.”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要往前.蓝衣人却猛地抽出弯刀.指着后头直道.“别过來.”
“主上.你受伤了.奴才带你去找长白.”那人弯着腰.顾不得他的威胁.又走了几步.这次蓝衣人却突地持着刀摔入雨中.他摇晃的站在空地上.像随时就要倒下似的咳嗽着.那黑发混着血被梅雨打湿.他持着弯刀抬头.望着树丛里的人.咬牙道.“别过來.我……咳.”
“我……”
“身上有毒.”
说完.他便倒在那冰冷的地面上.不省人事.弯刀顺着雨水滑出了老远.夜风依旧刺骨.但谁也不知道.明日要有多久.才能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