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骆西禾则不由打了个喷嚏,她捂着鼻子,将衣服一把塞在他手里,口齿不清的说着,“把那女人的换掉吧。”
待穆河伸手接过,她才擦了擦鼻子,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为什么你不打喷嚏,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不冷?还是你们习武之人和我们体质不同……”
“流出来了。”
穆河换好衣服后,一脸愣愣的拿着刚刚换下的衣服,有些笨拙的给骆西禾擦着鼻涕,她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却噗嗤一笑,“你好意思呢?拿着那姑娘给你的衣服给我擦鼻……”
最后那个字骆西禾忽然就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只见穆河摇摇头,他蹲在雪地里,笑着道,“反正也没用了。”
看到这里,骆西禾突然可怜起步莲来,那女人,究竟自以为是到了什么地步?穆河明明就对她没有半分感觉……
也罢,有什么好可怜的,那女人可是想跟她抢男人啊,无须心软。
“找到了。”
他突然起身,那只小小的木簪竟就在骆西禾的身后,只可惜有一半埋在了雪里,她也回头,伸手就将它欣喜的拾起,终于,又回来了,这样便圆满。
“行了,回宫吧。”
她起身,拍了拍腿上的雪花,又看着那地上被抛弃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扯着穆河朝皇宫的方向走去,她将蒙布围了两圈,随后抬头,“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让你光明正大进宫的办法,所以今日……”
“我会想办法进去。”穆河安静的看着他,那凌乱的刘海叫骆西禾不由伸手将它分好。
“从哪进去?”骆西禾放下手,好奇的问着。
“皇宫里有个后门,那里门卫稀少。”穆河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说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骆西禾算是明白意思了,但关键是,他需要一个能在宫中存在的身份。
这就,难办了。
那登记人数的册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除非……除非?对了,兵部那边不是要调两个侍卫来燕南宫看守吗,只要除掉其中一个,不错,必须赶在那两人相知之前,除掉其中一个。
“穆河,我要让你杀一个人,你肯干吗?”骆西禾轻轻抬头,那眼神却有些不忍,见穆河点头了,便更加难过,都怪她无权无势,没有一点“关系”,这种事情还得要穆河自个动手……
“他叫彦然,你要代替他,成为燕南宫的侍卫。”
她话音刚落,他便又沉默的点头,似乎没有一丝不妥,骆西禾见此,她不由扯住他的衣袖,有些犹豫的小声道,“我杀了昭小青。”
她终于说出来了,之前还一直憋着的话,终于对他说了,原本还想着就这样混过去算了,反正除了宁曲闲,谁也不知道是她干的,可她怕自己心虚,她憋着一点都不好受。
不如告诉他吧,可他会是什么反应?她杀的,却是他的青梅竹马啊……
所以,这一次,他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吗?或者,是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