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斌英俊的脸庞扭曲起来,他把刀抵在蓝贝贝的颈动脉旁边:“臭****,还嘴硬……好,我就替天行道,杀掉你这条母狗!”
“住手!”一声暴喝响起。
雷斌转过身,蓝贝贝也看着阁楼门的方向。
王涛站在月光下面,大衣敞开着,粗犷的脸上带着凛然的表情,给人一种大侠的感觉。
雷斌握着刀站起身:“我是正义的,这种制造精神鸦片的母狗太可恶了……”
“你该吃药了!”王涛迅速闪到雷斌身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他横摔了出去,连带他手里的瑞士军刀也“叮咚”一声掉落在地。
不过雷斌身子一落地,立刻猛地向右一翻,然后一个鱼跃迅速立身。
王涛的眼睛微微眯起,左拳骤然打向了雷斌的左胸。
雷斌的身子微微一偏,右手一把抓住王涛打过来的拳头。
就在两人僵持住的时候,一阵“嘀嘀嘀”的警报声响起来了。
“警察来了,你放手吧。”王涛淡淡道。
“先杀了你们这些无耻的公狗母狗我再放手。”雷斌抓着王涛的左拳往回稍稍一带,接着顺力向外一扭,同时左脚猛地蹬向了王涛的腹部。
王涛赶紧右腿一抬,挡住神秘人蹬来的左脚,紧跟着右手成刀,劈向雷斌抓住他左拳的右手腕。
雷斌马上用左臂格开了王涛的手刀,右脚一个侧鞭腿,重重地踢在王涛的腰上。
闷哼一声,王涛向后连退了几步。
雷斌捡起了地上的军刀,疯了一般冲向王涛:“我要杀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李津、林晨飞等警察都持枪冲进阁楼来了。
“呯!”一声沉闷的枪响,是林晨飞按下了左轮手枪的扳机。
鲜血从雷斌胸口飙溅出来,血染红了白色的墙壁。他抽搐着,摔倒在地。
林晨飞冲过去解开了蓝贝贝身上的绳索,两个人再没有更多的语言,只是紧紧,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不久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蓝贝贝、王涛、林晨飞、宾玛四个人一起来到英华大学的橄榄树林中。那天王涛穿着一条咖啡色的西装,很有成熟男人的派头;而宾玛穿上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的那条红裙子,非常艳丽,在人群中很扎眼很出挑,充满了野性和叛逆。
虽然是冬天,但橄榄树还是绿的,不是初夏那种鲜绿而是很暗很暗的墨绿。它们奋力地与环境搏斗着,要想让树枝伸向空间,却又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打压了,以至于树身弯曲,在挣扎,在发火。
王涛用萨克斯吹起了老歌《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听着听着,宾玛就忍不住随着音乐跳起了舞。林晨飞和蓝贝贝也拍起了手来,打着节拍。
王涛停下吹奏坐下来之后,蓝贝贝感慨地对他说:“王涛,这次真的是谢谢你来救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让我们是哥们呢。”王涛只是淡淡一笑。
林晨飞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涛,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这次真地多亏了你。”
王涛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早忘了。”
蓝贝贝热情地拉过了宾玛的手,把它放到王涛的大手上面:“王涛,我这次带宾玛一起出来,第一是希望你能用她出演你的新片《蓝颜》,第二是希望能给你们当个红娘,撮合你们。”
王涛哈哈大笑,一把握住了宾玛:“哈,我对宾玛早就动心了,还用得着你们撮合。”他嬉皮笑脸地咬着宾玛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你说是不是啊?宾玛。”
热情奔放的宾玛居然有点局促不安起来:“啊……啊……王导……不不不,王涛,你说认真地?”
“是啊,回头我就给你买玫瑰去。”王涛连连点头。
那个下午,蓝贝贝四个人在母校里玩得十分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自在放松过了,他们暂时地忘却了各种尔虞我诈,各种勾心斗角,回到蓝天绿树的怀抱里,尽情玩闹。
但好景不长,没出一个月,蓝贝贝就不得不来到了一家大医院的心理康复中心……
心理康复中心的门诊室装修豪华,地上铺着橡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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