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去君上屋里闹洞房,不想君上竟然跑到室外来……”仓辰识趣的矮下身子为他揉肩,话说到半截,意味深长的瞅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用力拂开搭上来的手,似笑非笑的道:“再敢多看一眼,本君就让你眼珠离体。”
仓辰连忙谄媚的陪笑,道:“君上莫怪,我们几个单身汉也是出于好奇才……”
赤炎眸若寒星,冷声打断道:“即日起,未经传召,不得以任何理由出现在本君面前,否则,别怪本君翻脸无情!”说完,手里攥起一团银光。
“君上息怒,我们撤退便是。”几位护法连连拱手后退,退到荷塘边上,化作四条光影飞离而去。
见状,他收回银光,一声密音传入耳鼓,是仓辰极为庄重的声音,道:“大战在即,君上千万要节制。”
赤炎暗自攥了攥拳,目送几道亮带消失不见,转头嗤笑一声,道:“这帮属下真是不识趣,还望娘子不要见怪。”
墨玉双眉紧蹙,坐起时狠狠擦了擦嘴巴,娇羞之气一扫而空,散下的长发半掩脸颊,所有的表情都隐在暗处。
他此时正处于情动的顶峰,小小的插曲并未造成太多影响,没有注意她的情绪,只迅速挪到她身旁,掀了袍子欺身压上去,喘息道:“不妨事,我们继续。”
说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刺痛感从胸口绽开,很快放射至四肢百骸,他眉头微皱,垂眸看去,一把冷光闪烁的利剑贯进胸膛,鲜红的液体沿着剑锋淌出,抬起眼皮不解的望着身下之人,道:“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一滴又一滴湿热晕染在肚兜上,将她从离魂状态唤醒,她惊恐的发现,光华绚丽的凤鸣剑已经插|入他的心窝,而牢牢握住剑柄的正是她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过的手,霎时间,她瞳孔紧缩,尖锐的“啊”了一声,连忙施术收回剑刃,五彩光线重新汇聚在腕间,变成金环上的小钥匙。
见他倏然坐起,她连忙凑上前去,关顾的望着他,问道:“赤炎,你,你没事吧?”
只一瞬间,燃起的火焰悉数浇灭,先前堆积起来的情绪益发喷张,他背过身去,将脸埋在月影之中,努力让自己说话的音调保持正常,克制着一字一顿道:“墨玉,既然你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嫁我?从现在起,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这句,赤炎没有等她回话,也没有回头,扯起落在草丛的喜袍,搭在肩膀径直奔合虚宫而去。
墨玉无力瘫坐在草地,思维一片紊乱,方才到底为什么会出手伤他,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大婚之夜,她竟用这种方式拒绝了他的求欢吗?
她还清楚的记得他说不要在这种时候推开他,如果真的不愿意可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他会勒令自己停下,然而这次,她却毫无因由直接用剑刺了他,这一剑,她尚且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何种感受可想而知。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可见他是真的失望了,望着皎白月光下渐渐远去的孤寂背影,她很想马上站起来追上去,奈何两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努力了好几次,根本无法动弹。
她的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想叫喊,又喊不出声。
合虚宫门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陆续散了,只余四大护法挽着袖子,如老妈子般慢吞吞的收拾狼藉的房间。
江尧边擦桌椅边咧着嘴问道:“你们说,君上和君后会在草地上缠绵多久?”
淮宁从果盘里随意捡了个杏仁弹指扔到口中,细细咀嚼一番之后,笑吟吟答道:“五锭银子赌两个时辰。”
“哎哟,淮护法真是个爽快人,不如咱们就来赌一把?”应寒见大家都春风满面,笑逐颜开,自然也收起平时那套严肃的模样,拄着扫把勾唇道,“十锭银子赌半盏茶。”
淮宁正运起仙术将瓜果点心各归各位时,听到这么一说,“哧”一声呛了口水,顺了半晌的气,抖着指头道:“应护法也太小瞧我们君上的能力了吧。”
应寒保持淡然的表情躬身扫地,默了良久才暗戳戳的回道:“很显然的,刚才我们也看到了,君后不那么容易屈服,咱们君上憋的时间太长,肯定持久不了的,我没赌他一入主题马上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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