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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天帝自仙宴开始就对他的徒儿种下情根,想借近水楼台之利先得月,不想却被合虚少主占得先机,处处保护得紧,毫无机会下手,两人更在堕崖后互诉衷肠,借势成亲圆了房,他气不过,想要横刀夺爱,所以亲手策划了“屠龙计划”,导致叱咤天界的一代枭雄黯然陨落,至此,曾经天极四御只余他一人。”
一辩解道:“实则不然,大家仙宴也都去了,比试时,龙神输给了天帝,实际上,她的归属权早就应该是天帝的,是龙神不甘认输,一路诱拐,才把煮熟的鸭子给人家弄飞了。”
一又反驳道:“此言差矣,少主对凤神用情颇,对这位长得像凤神的女人也不能免俗,实属至情至性之举。”
一说:“龙神殒命,天帝身为伏羲氏后人,有女娲石在手,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相救,只想做做样子抱得美人归,其他的权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议呢。”
一又说:“墨玉利用凤神的脸,傍得两位女仙们心目中的最佳良人,手段着实不浅。”
一又辩驳说:“不要看低这位来自小地方的姑娘,她性烈得很,抵死不从,所以天帝日日将自己锁在雨泽殿内,卖力的想着办法能够留住她的人。”
人多嘴杂,原本谈论谁做天后的可能性最大,结果越扯越远,几乎变成了力挺昆仑与力挺合虚两派的辩论大会,双方越辩声越高,吵得面红耳赤。
眼瞅着场面益发变得不可控制,沉默许久的野裘连忙发挥老神君兼庄主的威仪,重重敲了几下赌盘,斥道:“三清圣境的法道会怎么没见你们如此积极?说个浑话就满脸跑眉毛,唧唧呱呱不停,神界也不过如此,真他姥姥的江河日下!”
众人这才闭了嘴,掏了腰包继续押注,茶也喝了,美人也看了,宝也押了,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纷纷离去,防止天帝回来被抓个不务正业的现形。
这次押宝不过是昆仑虚内长日无聊的神仙们心情的小小调剂,不想这个赌局却自昆仑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四海八荒各个角落,当中的讨论内容也越传越离谱,有些不明真相的神族将此事上表给了玉皇大帝,这才有三十六天震怒的一幕。
君泽被他问得一愣,略微迟疑一下,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袍子下摆,俯首拜礼道:“参见玉皇大帝,不知陛下深夜召见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玉帝起身缓缓走下十八级玉阶,来到他的跟前,递上本折子,背过手叹道:“你先看看吧。”
他打开文书,上面赫然写着关于他准备暗度陈仓,册立天后之事,登时有些不解,摊开折子抬眼正色道:“这……微臣不明。”
玉帝眼中不快一闪而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捋着山羊胡,严肃的望着前方,道:“朕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白锦这孩子心思执拗,我们身为长辈如何劝也劝不动,只能劳烦你多费心关照她一些。”
说完,伸手递给他两份新上供地极品壶珠,颔首示意叫他收下。
君泽接过壶珠,将其幻入虚空,再次恭顺回道:“立后之说纯属坊间的无稽之谈,微臣近日一直忙于六界政务,从未提及娶亲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玉帝幻出真火,当着他的面将联名的折子烧毁,又道:“朕知你专心礼治,不会有所欺瞒,只是这姻亲一事,还望你能多加考虑,毕竟锦儿也老大不小,长期被人诟病着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微臣谨遵大帝教诲。”他垂首敛目,躬身鞠礼,语气不卑不亢,“若无其他吩咐,微臣便不打扰陛下休息,先行告退了。”
冰洞里脱身的三个人并肩站在城墙上,仓辰指着最东边的位置,道:“少夫人,方丈岛就在那个方向,只是三头异兽极为凶猛,您要多加小心才是。”
夜雾微凉,冷风吹得衣裙鼓起作响,墨玉极目远眺,望着远处的星火,坚定的道:“只要可以救活赤炎,我什么都愿意做。”
麒麟上神若有所思的蹭了蹭下巴,随后将胳膊随意搭在她的肩头,悠然道:“怕个甚,有本上神在,什么异兽都不算兽!”
这时,漆黑的夜空突然绽出一道金光,仓辰见状心头一惊,忙转头与他们二人道:“别耍嘴皮子了,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溜溜,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说完,不容他们回话,拉住两人俯冲跃入苍茫云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