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玉虽常被灌输着师父对她别有用心的言论,却从未当真过。
师父风华绝代,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却怎么看都是一副写满尊崇的庄严宝相。
在她心目中,师父那样的人,就该御马执剑,驰骋沙场,即使他日陨殁,也当入三清圣境享受菩提净土,拉他进十丈红尘便是对这副仪容的无形亵渎。
初初为徒的日子,两人几乎朝夕相处,花前习武,月下抚琴,偶尔还会彻夜谈经论道,抱着这样的信仰,才没有生出除了师徒情分以外的其他念想。
如今,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把她彻底弄懵了。
君泽一派庄重的站在原地,眼里却含带几分幽深,见她满脸疑惑,又加强语气重复了一遍,道:“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天后。”
墨玉望着他笃定从容的表情,几乎确定这不是玩笑,垂眸认真想了想,缓缓站起身来,与他四目相对,语气极为平淡的言道:“师父,徒儿虽从闭塞消息的广寒宫来,却也知晓礼仪廉耻,道德伦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不可以这样。”
他迈步上前,将她迫得连连后退,直至后背贴在坚硬冰冷的墙壁时,抬臂抵住冰墙,垂头将她掩盖在自己的阴影下,语气有些沙哑,道:“墨儿,我从没想过真正与你师徒相称,当初强留你在雨泽殿修行,就是为了让你有能力亲历八十一道天雷,成为我的天后,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徒儿不明白,如今我是您徒弟这个事实,四海八荒人尽皆知,我们真的在一起,就是离经叛道。”她暗暗深呼吸一口,傲然抬起头,直视着他平静答道,澄澈的眼里古井不波。
心底一点点奢望被现实狠狠揉碎,他竟突然笑了,眼波从她绝美的脸庞淡淡滑过,一字一顿问道:“如果不是师徒呢?会考虑我吗?”
她紧贴着墙体,眸光清冷,继续与他道:“您是位尊贵极的天帝,自然可以呼风唤雨。当初您与赤炎仙宴比试扬言‘若他输了,我就是你的人’时,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后来您一意孤行诓骗我留在昆仑时,可曾听取过我的意见?现在您又准备自作主张为我安排终身大事吗?我虽只是个酿酒的,地位卑微,但也有作为人的尊严,请恕我不能答应。”
说完话,轻抵开他压制过来的手臂,径直走向冰棺,低头整理下裙身,敛目坐在旁边,胸口剧烈起伏着。
被完完全全拒绝了吗?早已知道既定的结果,偏要让她说出口才死心吗?
君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眯起眼拢着袖子轻咳两声,淡淡然走出冰室,徒留一个远去的萧索背影。
墨玉心里生着气,目送他离开时气息还喘不大匀。
不知怎的,平素看起来高大威武的身形此时竟被她读出几分苍凉的意味。
这些远古神祇们除了拥有无穷尽的寿元,传奇的疆场故事以外,长久的屹立在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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