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感染区在注射疫苗后延缓发作,一个小时内伤患处附近出现有褐紫色斑点,伤口没有结痂,但是都出现了高烧不退的症状。”
女人这样说着,将镜头转向趴在旁边的两个人,最为严重地应该算是白浅酌了,他被攻击的时间最长,而被注射疫苗的时间又拖的太长,当她用手敲击膝盖做膝跳反射时,白浅酌如同死了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他陷入了高烧和昏迷的阶段。现在,已经到了全身瘫痪阶段。
苏永静静的看着白浅酌泛红的脸颊,沉稳地说“他变成丧尸,都要给我完整地带回来。”
苏永这样说着,声音却比冰还要寒冷。
大概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电子机械的声音提醒直升机已经在后山机场降落了。
他将地点设在这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会所是他开的,后山足足移平了14个山头建的私人直升机场,一直都是用来运输货物,有现成的资源。此处高山远离人群,他又另外修筑了高达十米的钢筋水泥混合墙,埋在会所外几十米外的壕沟中,在刚才就全部从地下升起,成了最为保险的城墙。
他需要人为他服务,同时他也不需要再相信人。这样的防御措施,可见苏永是真的爱命爱到了极点。他无比珍惜还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呼吸着没有被后世那些肮脏的味道感染的空气,心里觉得棒极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将自己被揉皱的衣领又重新平整了一番,做出最好的样子。这是他的习惯,面对最重要的事情的习惯。他正打算从地下隧道直升电梯到医疗室,同时嘱咐部下将他们移动到医疗室隔离,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度兴奋,那是面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兴奋。
苏永这样做的时候,安时咬着嘴唇在实验室的钢化玻璃后看他。这个基地对他来说都是开放的。他可以说是这里的另外一个主人。在通报消息的时候,苏永丝毫没有避讳他,他要查,也能查的到白浅酌和陆展元的消息。
他是真他妈的受够了白浅酌无时无刻的阴影。如果白浅酌见到苏永,会不会就回将他的秘密告诉苏永?那他的一切,爱情,生命,金钱,都会消失的!
安时在这种被揭露的害怕中大步流星地按住了苏永上升的电梯门。
“安时,怎么了?”苏永柔和地看着他,目光包容而柔软。
“苏先生,我想跟你一起去,也好帮忙,毕竟阿白也是我的朋友。”安时声音坚定,这个年轻人善良而朴实,的确是难得干净的存在。他苏永缺的就是干净的东西。于是苏永将手挡住电梯门,放柔声音回答他“那还愣什么,一起去吧高材生。”
与此同时,白浅酌陷入了一个梦境。
白浅酌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是一直有很多人陪着的。
他长的好看,成绩也好,性格也好。老师喜欢他,父母也成天把他吹的跟天仙一样,就差下一步羽化登仙的神童了。他太听话了,就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老师在学习上就拿他当标杆,同学喜欢他性格好,最爱三两成群一起打球打游戏,或者丢作业给他们借鉴借鉴。
上的是最好的重点大学,一进学校就因为颜值被封为校草,女朋友自然而然就是倒追他的校花张溟凝,毕了业就送出去出国交流……
他不是个寂寞的孩子,他的人生也一定程度算是人生赢家。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些亲人爱人的脸,竟然在这个梦里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树影在课桌上摇晃,枝叶间零零碎碎地洒下几抹阳光,他缩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
这是个空荡荡的教室。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带来几许微风。白浅酌皱着眉头纠结地发现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这大概是高三中午吧。白浅酌望着眼熟的横幅思考着,教室的每一张桌子上都堆着厚厚的课本练习,桌子上摊放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无聊到爆的白浅酌随手翻了翻。
阿白阿白阿白阿白阿白
每一张每一页都是这两个字,钢笔写的字隽秀整齐,一笔一划都好像用了好大的力道,这字是他的字,可是他哪有这么自恋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写着自己的昵称呢?
这本数学的五三公式解题都写的满满的,边角能写的缝隙填满的都是这两个字,他翻到这本书的扉页,发现这上面写着不同的字迹,可怜的缩在角落里,
陆翊。
真奇怪啊,这两个字莫名让人落泪。白浅酌慢慢地抽出铅笔盒里的钢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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