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将我们驱逐出薄家吗?薄少恒,你没有这个权利!”
薄练臣愤怒的无以复加。
“大哥,没有将你交给检察院,警方,我已经仁至义尽,爷爷那边我也暂时不会告诉他什么,但是也请你记住,你不单单是薄练臣,也是薄氏子孙,你若自己不将自己当成薄家的一份子,那么又如何让我们把你当成家人一般来看待,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薄少恒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浑然不顾薄练臣会有何反映。
指尖的烟蒂已经快燃尽,只剩下星星之火在忽闪着,他吸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捏碎回了屋。
另一边的薄练臣已经被气的脸色铁青,无比难看。
他将手机砸在了床上,扯开了脖颈上的领带,有些咬牙切齿的喊:“薄少恒!”
随着他森冷的口气,神色说不出的狰狞而阴狠。
安粱洗完澡出来,看到他的脸色顿时有些被吓住了,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说着看了眼床上的手机,她方才进去的时候可就看到他犹犹豫豫要打电话的样子。
薄练臣气怒下本能的想要甩开她的手,但突然在动作的前一秒克制了下来,想到她还怀着孕,隐忍了下来,手握成拳,平复下心绪道:“没事,只是出了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
安粱有些好奇,什么小麻烦能让他神情如此难堪,她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个满脸血痕的男人,打了个寒颤,想问却不敢问,只因薄练臣对那个男人好像挺抵触的。
薄练臣看她一眼,调整好表情,扯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来,“真没事情,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他不愿多谈,起了身往洗手间走去。
安粱满心狐疑,感觉有些不安定,爬上床盖上被子后,目光落在他遗留在床被上的手机看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看了眼,转眸将手机弄到了手里,打开他拨出号码的记录,前面的记录都挺正常的,都有名讳,只有最后一个,也就是他刚才拨出去的号码是一串数字。
薄少恒的私人手机坏掉了,这个公事号码薄练臣也询问过薄安才打听到的,还没来得及标注上名讳,薄少恒倒是不管公私手机上都存了他的号码,因而,当安粱鬼使神差的按出了重拨键之后,薄少恒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此时,薄少恒并不在屋中,下楼买避孕药去了,只因刚进来没多久,席闻鸦发现两人之前好像忘记做安全措施了,而她这里没有药,要下楼买药去,大冬天外面那么冷,他哪里能让她去,只好自己去了,还好药店就在下面也不算远,他索性也就没带手机。
坐在床头看着杂志新闻的席闻鸦发现他手机振动,等他来接肯定是不可能的,也就随手接了过来,倒没来得及瞧是谁来电的,一手还翻阅了下杂志,“喂,你好!”
她才出声,啪的一声,那头手机直接挂断了,席闻鸦愕然了下,这才拿开手机看了眼,看完她愣了下,更不明白薄练臣挂掉电话的原因!
她将手机放回原位,眯眼想了一阵。
洗手间里的水声渐渐淡下来,安粱紧张的不行,快速的将自己的重拨记录给删除了,然后将他的手机扔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她自己急忙的钻入了被窝躺着,脑子里想的尽是方才那女人是谁?
他为何给这个女人打完电话之后便脸色如此难看!
薄练臣不会知道就因为他的刻意隐瞒让安粱也心生不安,产生了女人多疑的想法,特别是怀孕期间的女人,情绪多变,更加是多疑的可怕,一旦猜忌形成,越来越多的质疑便将在她的心底里萌生发芽。
薄练臣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粱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里闭眼而眠,他并未在意,也没心情去注意她,爬上床关了灯躺下,一如这几夜都没伸手去搂抱安粱。
自她怀孕后,他已经很少去触及她的身体,就怕自己会勾出火来,也怕伤着她,但偶尔也会伸手抱抱她,但那要看他的心情,他今晚明显没有抱人睡觉的心情,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双臂放置在脑后,一双眼似睡非睡。
安粱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不动声色的往他怀里挪去,薄练臣根本没察觉到似的,却在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终于感受到了,惊了下道:“怎么还没睡!”
“你抱着我,我才能睡着!”安粱听到他的话,越发往他怀里钻去。
薄练臣没拒绝,想了想,搂住了她,“睡吧。”
安粱这才有些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