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开了灯,薄练臣才敢招呼在站在外面的安粱进屋,“好了,进来吧!”
对于薄练臣的细心举动,安粱满满都是笑意。
她发现自从怀了孩子后,薄练臣果真对她比以前更加关怀了,也会每天下班去接她回来了,似乎好运将临,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样的幸福是她始料不及的,她几乎都有些希望时光停住在这段美好的时刻。
两人换了鞋进屋,安粱刚想开口说什么眼角猛然被沙发上的一个身影受惊吓了一跳,叫了声,等看到那人的脸,她几乎脸色惨白的尖叫了,“啊!”
那哪里还是一张脸,刀痕累累,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有一双幽冷的眼睛泛着森冷的光芒,若不是那人坐在那儿穿着衣物,她几乎都还以为是鬼!
薄练臣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是他毕竟是男人不能像安粱一样躲在他的身后,他厉喝一声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怎么。连你也不认识我了,薄练臣。”
徐盛嗤笑一声,这张脸现在有多恐怖,他能够想象的出来。
他的声音一出,薄练臣当即便听出来了,但还是有些狐疑,问了声:“你是徐盛?”
徐盛扯唇笑了下,这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那恐怖的脸配上那笑容尤为的诡谲阴森。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就算薄练臣胆子再大,心里承受能力再强也被他这一笑心里发寒了几分,更别提安粱了,几乎躲在他的背后不敢拿正眼瞧徐盛。
徐盛坐在沙发上眼睛幽幽的看着他们,笑了声:“自然是来找你的,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惊喜吗?”
“练臣,你们认识?他是谁?”
安粱在薄练臣身边低低问了声。
对于徐盛的突然出现,薄练臣脸色有些发黑,不太好看,更被他的“惊喜”吓着了,这哪里是惊喜,惊吓还差不多,他这辈子几乎都没看到过这么恶心恐怖的脸,他安抚了安粱道:“你先回房去,我有事情要谈。”
这样的脸根本不适合被安粱看到,且有些话也不该让她听见。
安粱看着他有些忧心,徐盛给她感觉的很不好,身上带着一股戾气,又带着这样恐怖的伤,本能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
“去吧,我没事的!”薄练臣安抚了几声,推着她进卧室,安粱只好带着惊疑和忧心进屋去。
“说吧!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一看到安粱进了屋锁了门,薄练臣便冷了脸开口了,几乎不敢拿眼睛去看他的脸,本能的有些防备起来。
徐盛看他紧张的模样,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自己给自己倒了水,勾着唇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坐下来说!”
明明是在他的家,他却搞的像个客人一般。
被他一说,薄练臣神经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紧紧盯着他道:“你不该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况且你应该先去医院,跑我这里做什么。”
居然跑到他家来了,薄练臣有些不满他的这个举动,且不说会吓到安粱,再则他这副模样,别人还以为他给弄的,瞧他脸上那血跟肉还是新鲜的!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去找了医药箱过来,甩给徐盛道:“先处理下吧!”
徐盛扫了一眼医药箱却没动作,反而盯着他看,有些失落的阴狠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跟路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丑陋肮脏。”
这让薄练臣怎么说呢,他看着他,直奔主题道:“谁干的?”
徐盛的能力他很清楚,能让他变成这副德行的人还真有能耐,看来徐盛遇上了大麻烦。
徐盛哈哈笑了几声道:“很多想我死的人!”
薄练臣皱了皱眉,徐盛的恩怨他不太想参与,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们也只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他随口问也不过是出于关心。
“你一定没尝过被人一刀刀割脸的滋味吧!”
徐盛脸上的伤让人已经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了,但是薄练臣却还是觉得他此刻的表情是狰狞而阴毒的,只因他的眼神流露出来的目光令人几乎不寒而栗。
“到底怎么回事?”
薄练臣锁了眉问。
徐盛斜睨他一眼,语气森冷的紧,“我的场子被人端了,那帮兔崽子竟然联合起来对付我。”
薄练臣心一紧,“你的仇人?”
“在道上混的,谁没个仇人!”徐盛冷哼一声。
“怎么会这样,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薄练臣神色一禀,徐盛的失势让他也有些始料不及的感觉。
“我要你帮我东山再起,讨回这笔债!”
徐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薄练臣眉头皱了下,有些犹豫,帮助他要花费人力财力是不小的开支,且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结果也还不一定会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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