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难受,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走了一段路,她看到有出租车过往顿时拦了一辆下来,司机问她去哪,席闻鸦本想说随便转转,但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一个地方来,她毫不犹豫的报出了地址。
哥德式建筑的中世纪教堂,庄严,肃穆,精致,恢宏,经历百年的风霜历史让此处染上了岁月的古朴典雅,处处透着一股安详宁静祥和的气息。
夜晚的教堂宁静的毫无人气,空荡的风从门口吹进来,一点点刮过女子乌黑秀丽的长发,微扬的裙角,吹过她闭着眼微颤的眉睫,她坐在那儿脸色无比的平静祥和。
研晟今天的心情有些烦闷,章珂的事情让他心里堵得慌,他想起了以前经常跟研习一起来的地方,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心情不佳的时候最好的去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夜晚,他竟然能够在这里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面那个背影,潮水一般的熟悉感滚过心头,他心跳动的厉害,几乎难以相信竟然在这里可以看到她!
他一步步靠近,小心翼翼而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她,若是梦境,请让这个梦境变为真实吧!
他在她身边坐下,心几欲破体而出,那股熟悉感越发的强烈了。
他眼角微热,唇瓣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姐姐!”
席闻鸦的身子怔了怔,继而睁开了眼眸,她转头看向研晟,清冷的眸子没有震惊,很是平静,只是微微声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姐姐?你真的是姐姐吗?我不是在做梦?”
研晟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有些犹豫和惶恐,脸上忧伤欣喜交杂。
虽然这张脸不是姐姐,但是她一点一滴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研晟,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席闻鸦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冲他扯唇而笑,笑声清淡却如花一般美艳。
“你真的是姐姐,我没有认错吗?姐姐,我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
研晟得到她的确认,眼睛一热差点流出泪来,伸手死死的将她抱住,“姐姐,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席闻鸦回抱他,像以前一般抚摸他的头颅,淡淡而笑道:“研晟,我的傻弟弟!”
听着她熟悉的呢喃,感受她熟悉的抚摸,研晟眼底的泪花终于忍不住,滑落出来。
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回来了!这一刻,他高兴的多想宣告世界。
两人抱了一会后分开,研晟看着她,眼里已经恢复一片清明,但是还是有些难掩的激动,“我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姐姐,可是你为什么会变成席闻鸦?”
席闻鸦看着他,语气平静道:“研习确实死了,席闻鸦活了。”
“这话怎么说?”
研晟有些不太理解她的话。
“研晟,你相信灵魂附体吗?我的灵魂附在了席闻鸦的身上,所以我又活了。”
席闻鸦眉目淡雅,平淡的述说。
“灵魂附体?”研晟瞠目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世间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说的话他相信,因为他是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她是他姐姐。
席闻鸦微微浅笑,“研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来,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我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破绽?”
研晟也含笑说道:“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你来的,只是每次跟你接近给我的感觉太熟悉太熟悉了,所以让我留了点心思。”
“你在医院那次打了我最讨厌的事物给我就是试探我的吗?”
席闻鸦想起那次的经历,至今还有些脊梁骨冒冷汗,吃自己最讨厌的事物还要装出好吃的模样,她真觉得犹如炼狱一般。
“姐姐,我那次也不过是有点怀疑,所以才试探了下,不过没想到你真吃了,所以我就又没怎么怀疑了!”
研晟如实相告,看着她心底里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在这一刻竟然不知该先问哪个才好。
席闻鸦有些苦笑,“你都不知道为了你那顿饭我吐了半小时。”
“姐姐,那你直接跟我表面身份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掩饰?”
研晟最想不明白的便是既然姐姐都还活着,那么为什么不与爸妈跟他联系反而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研晟,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其实有原因的,灵魂附体太过匪夷所思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你们呢?我怕你们不相信,再则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活着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有一个人知道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现,我与你们太过亲密接触定然会引人怀疑,我怕牵连到你们,所以不敢,你明白吗?”
席闻鸦这一刻袒露了她心底里的心思,今晚遇到研晟是个意外,不过既然他都已经猜出来了,她只好告诉他。
“姐姐,你什么意思?你的话里好像还有话!”
研晟皱眉,脑海里思付着她话的意思。
席闻鸦沉默了一会,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
“姐姐!”研晟抓住她的双肩,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深深锁眉道:“到底什么事让你以致于不敢跟我们相认?”
他的眼神锐利而执着,深深的看着她,席闻鸦叹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缓缓道:“研晟,我不是被火烧死的,我是被人谋杀!”
“什么?谁干的?”研晟的手掌一瞬收紧,双眼震骇无比,继而涌起惊天的怒火。
“研晟,你抓疼我了。”
席闻鸦手臂被他扣的太紧了,她想那块一定乌青了,研晟回过神来,松了手,眼里满是歉意和无措,“对不起,姐姐,有没伤着?”
他伸手要去撩开她的衣服看看手臂,席闻鸦阻止了他的动作,淡淡笑道:“没事!”
经历过烈焰焚烧的痛楚,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
“研晟,我还不确定杀死我的人是谁?但是最后离开的人是薄练臣跟安粱,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
席闻鸦想起那夜的事情,眼底微微闪烁了下,有些深藏的痛被她再次挖出来血淋淋的展示在亲人眼前,她舍不得让亲人同她一起背负这样的痛和仇恨,可是现在研晟已经知道了,她不说他肯定也会去查,还不如自己坦白。
“薄练臣!安粱!他们杀了你!?”
研晟豁然起身,双拳紧握,身上气势一变再变,有冲天的戾气和杀气在他眼底迷漫渐渐汇聚成一张大网。
“研晟,你冷静点,听我说完。”
席闻鸦安抚下有些激动的他,嗓音低沉的将当晚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给研晟听。
研晟被她安抚下来,重新坐下倾听,不过随着她的诉说深入,研晟的眉目越来越冷,越来越寒,唇色紧咬,几乎咬出血来,脸色也极为可怕。
他的姐姐竟然经历了如此大的折辱和痛苦,薄练臣这个混蛋?简直禽兽不如,他打他简直是轻的了,现在他真想千刀万剐捅死他算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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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是谁,在昆仑之颠,说她——
“一眼之间,已将浮生抛远,你笑眼纵情、眉挑微邪,纵横来去,不曾回头顾一眼。却让我,难画朱颜!”
是谁,敛半生空茫,叹她——
“就算是去追风的脚步,也比追上你来得容易!可恨我财冠天下,异宝无数,却还是没有办法留住你,或者是,让你留下我。”
是谁,掬水月在手,念她——
“有些人,见许多眼,也无法让人记住;而有些人,只需看一眼,哪怕是遥遥的一眼,就已经驻进心底。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宁愿只停留在那一时半刻间,永远记得那一年、那一日、那一刻,你从风中走来,就那样,走进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