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计划就失败了。今天如果不能得手,再重施故伎可就难了。我敢肯定:你表叔清醒后,一定会怀疑今晚的事儿。虽然他抓不到我俩的证据,但再也不会上当了。所以,今晚必须要成功。”
“那你来脱吧。”曲惠说着,走到门边,脸朝着院子。
我一咬牙,心想:老徐头,对不起了,我要脱了你的裤子。我心想:若是老徐头知道我今晚脱了他的裤子,非要狂扁我一顿。
我冷笑着,开始解老徐头的裤带,我突然发现,老徐头皮带的搭扣也与一般皮带不同,我竟然也打不开。
“娘的,又遇到拦路虎啦。”我焦急地叫嚷着。
“诗文,又咋啦?”曲惠问。
“你表叔的皮带也跟钥匙链子一样,照样解不开呀。”我垂头丧气地说。
“那咋办呀?”曲惠忧愁地问。
“看来,今晚白忙了一场。没想到你表叔的身上机关重重呀,确实不是个一般的人。”我丧气地说。
“唉!算计我表叔不容易吧?”曲惠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曲惠,今晚要是失败了,我跟无头男尸不好交代呀。那家伙一定会认为我没尽力,根本就不会理解我的难处。得,让无头男尸恨我,报复我,杀死我吧。”我把老徐头的衣服往下一捋,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上刑场的架式。
“难道就这么败下阵了?”曲惠不甘心地问。
“那还能咋的?”我无可奈何地说。
“不行,干脆把表叔的裤鼻子剪开。”曲惠出了个主意。
“剪开,那就暴露了咱俩的阴谋诡计,你表叔非把鼻子气歪不可。我倒无所谓,不跟你表叔再见面就行了。你咋办?总不能不认这个表叔了吧?”我说。
“大了不得检个讨,赔个小心呗。过几天,表叔气消了,也就没事了。”曲惠满不在乎地说。
“你表叔会原谅你,但能放过我吗?你别忘了,你表叔会妖术,如果对我施了法,我可能就要倒大霉罗。与其让你表叔治我,不如让恶鬼报复我。”我气呼呼地说。
“诗文,我会在表叔面前多替你辩解、美言的,我打包票:不让表叔治你。”曲惠信心满满地说。
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假若老徐头知道今晚我算计了他,决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老徐头已经扬言对我施妖术,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想来想去,决定不采取剪断老徐头裤鼻子的作法。
咋办呢?我望着鼾声如雷的老徐头,开动脑筋,思索着。
突然,一道闪电出现在我的脑际:把老徐头背到停尸房大门口,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好!太好啦!”我兴奋地叫嚷道。
“诗文,你有主意啦?快说给我听听。”曲惠也很兴奋。
“曲惠,钥匙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嘛。既然钥匙解不下来,裤子脱不下来,那就把你表叔背到停尸房的大门口去嘛。”我得意地说。
“啊!诗文,你太聪明啦。”曲惠一拍巴掌,高兴得蹦了起来。
“曲惠,来,给我搭把手。”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徐头弄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