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鄙人的红手大连队共六千人,先是横渡亚得里亚海,抵达拉古萨城上岸,但是已经欠威尼斯与阿马尔菲船只共一万六千苏的银币款项没有结清,上岸购买粮食也发生困难,整支军队苦不堪言,即便花尽钱财,自各个海岛和城市搜集谷物,也于事无补。但是这只是开端,红手大连队希望和平穿过这片区域,抵达陛下的皇都,再启下步对圣地的远征,所以我们亟需您的帮助,大连队会在十日后,抵达拉古萨与扎塔中间的斯东,等待您输来慷慨的给养,鄙人会在圣座面前赞美您的乐善好施,以及对信徒的无私帮助,假如您无法或不愿意,那么大连队也许会对波斯尼亚地区做出不恰当的应急举动。
以基督之名,请您多多保重。
尊敬并爱您的高文.卢塞尔。”
这是个什么情况?伯丁顿时就坠入了无边的黑墨当中,就像当面有个大乌贼挥舞着满是吸盘的触手,对着他狂喷不已,让自己目不视物,耳不能闻。他立刻把信件交给了拉多米尔,对方也是目瞪口呆,“从信件里高文的自我描述来看,红手大连队缺乏物资,但是没听说他们打劫过拉古萨等城镇。现在情报过于不明朗,到底这是高文部队的实情,还是他的诡计——是否派出斥候前去查探?”
伯丁听到这话,十分生气,“当然要去侦察,这家伙的数千兵马是肯定要自我的领地里大摇大摆穿行通过的,很可能还伴随着劫掠,不管君士坦丁堡的态度如何,对其放任自流,可是我伯丁大王毕生的耻辱。”
“但对高文的攻击,会不会招致其他远征领主的攻击,以及罗马城圣彼得教宗的敌视?”拉多米尔依旧谨慎。
于是扎塔王公,在宫殿的地板上来回走了两下,明显带着思考,接着他说,“我新近征募了大约四百名佩彻涅格人,他们都精于骑射,再从萨瓦河的森林里招募些不信教的土匪来,去先给高文制造点麻烦,反正不打着旗号,谁能辨认得清楚?我与你统帅真正的军团,逼近斯东河谷,见机行事!”
很快在第二天,扎塔城墙边,数百名打着蛮族旗帜佩彻涅格骑兵,以及上千名来自萨瓦密林里的土匪、猎人与樵夫叫嚣着,带着各种粗蛮的战斗叫声,伯丁立在了塔楼上向他们挥手鼓劲,伯丁的廷官扈从不断朝着城墙下播撒亮闪闪如雨般的钱币,“都是给你们的,拿着这些钱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另外一边,高文在信件里所说的十日,实际上就是烟雾弹,他亲自披挂圣铠甲,带着一百名骑着马的锁子甲兄弟会将士,外带五百名“新受洗者骑兵连队”,在蜿蜒的沿海山路上迅速挺进着,最终当山前豁然开朗时,头盔帽檐下大公鹰隼般淡蓝色双眸,看到了拥有纵横的淡水溪流,和一片规整谷地的斯东。
所有骑兵也发出了兴奋的喊声,高文从腰带上拔出马头权杖,对着身后的兄弟会喊到,“下方有斯拉夫人的坞堡营寨,应该是当地土著的,我需要四名锦册兄弟会,还有八名库曼人充当斥候,下去探究虚实,哪位愿意自动担当?”
“我布兰姆森.沃尔夫冈愿意出列,为大公而战!”一名穿着简易锁子甲,戴着托斯卡纳羊皮斗篷帽,蒙着红手十字剑罩衫的中年兄弟会骑兵,胡须邋遢,马鞍上还悬挂着箭袋与手弩,扛着斯瓦比亚长剑,慨然请求。
“很好!”高文当即抛给他一个钱袋,布兰姆森伸手接住后,就与其他三人纵马自山坡驰下,八名库曼骑兵手持弓箭与套索,伴随在后方大约一箭之地同样下了山坡,充当后援与掩护。
那边的斯拉夫坞堡里,霎时间就敲响了报警的钟声,许多壮丁也轰轰叫地跨上了矮小的达尔马提亚马,挺着各色武器,从堡门里冲出,来一探究竟。
高文俯视看到,在堡门前的射距之外,布兰姆森很娴熟地将战马勒停,接着与其余三名同袍列成了星状的小队队形,自己居在前列“眼睛”处,而八名掩护的库曼骑兵也很灵活狡诈地在堡门侧边的一处灌木丛里,伏低身子,吆喝马匹稳住,开始取出弓箭静候等待,就像隐忍的猎手般。
接着,对着冲出来的数名斯拉夫勇士,布兰姆森大声用拉斯尼亚的方言(他是位来自于奥地利米特西尔的破产骑士,在意大利各邦内辗转充当佣兵,所以对波希米亚、达尔马提亚这带比较熟悉)要求对方营寨放弃抵抗,尽快投降谈判。
但是营寨的塔楼上再度响起了钟声,旷野上十来名斯拉夫勇士得此讯号,便骑着马,扬着长矛与盾牌,猛冲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