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来到,在几阵来自海洋干燥的风吹动下,整个阿普利亚直到巴里地区的道路与陆地重新板结起来,并时不时扬起细小的灰尘,摇动着新生的草木与树枝。
包裹着蹄铁的马蹄,啪啦,将一处水洼踩动成跳跃的浆黄色,执着红色飞豹旗的领头诺曼骑士,慢慢驱马走到了处高阜处,那里能看到整个巴里城的轮廓,与外围的阵地。随后,号角声扬起,越来越多的旗帜,追随着他,如云般聚集在此处视界良好的地方,穿戴着带着鹿毛披肩,铠甲光耀的博希蒙德最后也骑着马,来到了此处。
他的身后,是眼神里已经没有热烈,而剩下酷烈斗志的坦克雷德,“喂,拿着骑矛把巴里城给捅穿吧坦克雷德,就像无坚不摧的疯牛般去作战,为劳尔,为你的妹妹,为了阿韦尔萨的耻辱,屠灭这里的所有人,哪怕是鸡和狗也不要放过。”
“向东方远征的剑,就先用巴里城的希腊狗的污血,前来洗涤。”坦克雷德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自己的舅父,接着他来回握紧、舒展了自己的胳膊,“高文,见识下得到了怒火加持后坦克雷德的恐怖好了。”
“公侯阁下,这次我也要亲自见到高文的血淋淋脑袋,才会放下手中的剑。”那边,哈弗莱伯爵也恨恨地应和。
这会儿,风云涌动,巴里城的城头许多军仆与士兵忙成一片,最高的塔楼处,飘扬的拉布兰十字旗下,狄奥格尼斯正在那里。监测着诺曼人的行军队列与营地的布置,“他们的步兵队伍,足以将巴里城的三面围定,而今他们正在如此做,军队里配备了来自卡拉布里亚与西西里的弓箭手。林立旗帜说明了一切,大约有一万名步兵,其间有一千二百名带着锁子甲的全副武装骑士,还有无数随军的工匠与军仆。所有的诺曼人都聚集到了城下了!”对此估算十分娴熟的守捉官,跃下了塔楼,坐在了滑轮操控的吊篮上。嗖嗖嗖迅速滑下来到了地面上,在那边高文正翘着腿,坐在厩舍的栏杆上,听到了守捉官的汇报之后,“所有巴里城的城墙与防御区域分人负责。我和泰提修斯担当核心预备队,狄奥格尼斯你和弗兰奇思科担任正面城墙的守御阻滞敌人,威尼斯人堵住港口不让敌人进入,木扎非阿丁在塔楼担当哨兵与调度,安德奥达特你监护着卫队,护住圣尼古拉大教堂。一个区域实在是守护不住的话,不要硬拼牺牲,及时退到下道防线。”接着。高文将磷火之剑扛在了肩头,步步而上,走上了旌旗飞扬的城头。傲气地看着下面,漫山遍野而来的诺曼大军。
那边的博希蒙德、坦克雷德,也瞬间看到了醒目红手羽饰的高文,其中博希蒙德仰头咬咬牙,便拔剑下马,来到了红色飞豹军旗下。那里已经由匠师立起了一座抛石机,位置十分显眼。整个敌我阵营都能看到那里,整个山岗上密布着数百甲胄闪烁。骑矛如林的诺曼骑士。
抛石机下的绳索,绑着被诺曼人俘虏的希腊贵族麦兹乔斯,他是准备躲到卡拉布里亚深山里时,被猎犬与轻步兵给搜捕出来的,现在躯体被绑成了“大”字形状,被几名诺曼骑士给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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