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一个拳头大小,也不可能让我出去。
莫非老天爷要跟我开开玩笑,让我换个死法,不让我摔死让我饿死渴死在这里?
我正为如何出去想破脑袋,忽然间左手一痛,用火折子一照,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食指竟然破了个口子,鲜血浸湿了半个手掌也没发觉到,可能是摔下来时被身下的碎骨划破的,难怪刚才在昏迷中也被痛醒。
在这种古墓之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致命的病毒细菌存在,想起以前在报纸中看过的一些古墓诅咒的事件,其实是被墓中的致命细菌杀死的,我心中顿时一阵发寒。所幸我的背包还在,背包中一些急救的小药箱也还在,我急忙清理了伤口,取出酒精消毒,又取出一些纱布包扎上。
忽的,我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火折子的淡淡光晕下一闪,将我吓了一跳,差点连火折子也抓不住。我将火折子举高起来,照了照一目了然的坑室,发现除了那几具骸骨之外,什么也没有,难不成是我眼花了,还是这几个冤魂在作祟?
“嗦嗦!”
我心中正念着阿弥陀佛,有怪莫怪之时,忽的那几具骸骨中的其中一具,晃了一晃,将我吓得后退了几步,直到背后碰见那些尖刺,碰落了一地的铁锈才停下来。
其实神怪也只是大多出现在人的幻想中,这句话不知从哪里听过,此时我倒觉得十分在理。我紧紧盯着那具还在轻轻晃荡的骸骨,也不见有什么鬼怪冲天而起,向我扑来。只是几秒之后,却见那骸骨的头部忽的掉落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在地上缓缓向我爬来,只是到了我脚边不远处,却是停了下来。
我用火折子一照,却是一只黑毛的老鼠状的东西,半个巴掌大小,尾巴四肢短小,前齿巨大几乎占了头部的一半,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和我大眼对小眼对视。
原来刚才看见的黑影就是它,虚惊一场,差点吓了我半条命去,我见它似乎不怎么怕人,倒是嚣张得很,便将脚一抬,作势欲踩。它果然害怕,转身往后逃去,只是不一会后,转头见我没有追去,又停了下来,依旧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我。
我被它看得有点发毛,忽的心中升起一个想法,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在等我死去好将我当成它的食物吧。我忽然间想起曾经在书上见过的非洲秃鹫,一旦发现将死的猎物,无论大小,都会一路尾随,直到对方自己倒下才上前去将对方吃掉。
看着它两个猩红的眼睛,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心中无名火起,就算老子被困死在这,也不会便宜了你这小畜生。我蹲下从地上捡了一截断刺,狠狠地朝它砸去,没想到它倒是机灵得很,在断刺没到的时候,就闪了过去,躲过之后,还朝我发出“叽叽”老鼠一般的叫声,似乎在向我示威。
我心中更怒,骂道我还整治不了你一个小畜生,又从地上摸了一截断刺,正待砸去,忽的听见“啪”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又从上面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用火折子一照,发现竟然又是一只那鼠状的东西,落地之后,随即瞪着一双猩红的小眼珠看着我。
我正愣神间,忽的接着又是“啪”的一声,随即四周响起了“叽叽”的声音,我抬起火折子一照,发现这鼠状的东西,正一只只的从几米高的通气孔往下跳,看那没完没了的样子,数量只怕还不在少数。
我的头皮瞬间麻成一团,难道这个坑洞是鼠窝不成,那几具骸骨上的血肉,莫非也是让这些个东西给啃光了?
看着那越来越多的“老鼠”不断汇聚,我心中一阵阵发寒,赶紧从背包中取出消毒用的酒精,又拿出一件早揉捏成旧布的衣服,将酒精往衣服上一淋,用火折子点上。
“哗”的一声,衣服上的酒精立刻将火光燃到最尽,那些“老鼠”被火光所迫,吓得远远的逃开了去,不过却是聚成一团,就是不散去。眼看衣服马上就要烧完,只怕火光一去,那些“老鼠”便会一拥而上,将我啃成碎片,想到这里,我身上冷汗直流,人却是不断退后,沿着一排排的尖刺挤到了坑洞的墙壁边。
我的前面,密密麻麻的挤着成百上千只怪鼠,无数猩红的眼睛闪烁,幸得我没有恐惧密集症,否则非当初晕过去不可。衣服上的火渐渐小了下来,那些怪鼠一步步的朝我靠近,看那阵势,只怕早将我当成了食物,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在我身前一米外徘徊,将我三面团团围住。
汗水早将我的后背打湿,如今上天入地无门,面对着这样的一群猛兽,只怕再多几个我,也会被他们啃食得干干净净。
地上燃烧的衣服终于灭了去,只剩得我手上同样烧得快尽了的火折子,光线一暗,却显得那些无数的猩红眼睛更加的狰狞。有一只怪鼠试探着爬近了身前半米外,被我一脚狠狠踢了开去,发出一声怪叫,迅速淹没在怪鼠堆中。
瞬间我听见啃食的声音,我的老天,这些怪鼠竟然连同伴的尸体也啃食起来,不知道饿了多久了。
这一下试探,让其他怪鼠也大胆了许多,竟然又有两只怪鼠同时向我的脚跳来,我迅速抬脚“啪啪”两声将它们踢入怪鼠堆中。只是我这一抬脚,身子一歪,却发现旁边又有一只怪鼠跳来,我单脚抬起还没收回,大惊下只能往后退。
我的身后就是坑洞的坑壁,这一下退也自是出于本能,定会撞在坑壁上,没想到后背一软,不仅没有想象中撞在墙壁上的疼痛,竟连身子竟也陷了进去,直往下掉。
这一下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谁能知道这坑洞陷进之中,竟还会有陷阱。我的身子瞬间掉进了一个洞内,原本我以为的墙壁,竟是一堵泥墙,被我一撞穿,顷刻间半墙的泥土往我身上砸落,将我的半个身子也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