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捧着手机,严重怀疑这货的智商,怎么被评上刑警队精英传奇人物的?
裴靖远坐在沙发上看书,双腿交叠,匀称修长的手指落在略微泛黄的书页上,怎么看都美的跟幅画似的。
惴惴不安的将杯子放在他面前,咬着唇坐在他对面,乖的跟只小绵羊似的。
“七七给你的。”
男人合上书页,递过去给她。
是一本犯罪心理学的书,容箬找了很久。
若是换作以前,她肯定能高兴的跳起来,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扒了裴靖远的衣服看看,有没有疑似抓痕、吻痕之类的罪证。
错了,是证据!
裴靖远抬手按住她的额头,“容箬,你干嘛?”
容箬一颗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出来了,只觉得他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格外烫人。
刚才走神,居然凑过去了。
靖哥哥要是不按住她,她估计就要伸爪子解他衬衫的扣子了!
容箬抱着书,视线盯着拖鞋上光屁股的小新,“靖哥哥,你昨晚在宏宁应酬?”
男人稍一挑眉,清冽的声线直透容箬的心底:“七七告诉你的?”
容箬的心直直的往下坠,这是压根就不知道她也在宏宁啊,那昨晚的事,肯定不是他了。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阳台上冲,等大脑有意识后,她已经拿着个衣架子站在裴靖远面前了。
“靖哥哥,你打我吧,打完了就原谅我。”
裴靖远二十三岁掌家,见惯了大风大浪、各色人物,纵使再从容不迫,也被容箬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
衣架子被强行塞到他手中,容箬撅着屁股,一副悲壮就义的模样。
手机响了,裴靖远转身接电话,背过身的一刹那,唇角缓缓的弯了起来。
容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渐沉渐缓的暗哑声线里被无情的扼杀了。
接完电话,裴靖远踮了踮手中的衣架子,还挺结实。
“你做错什么了?”
她垂着脑袋,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说,认真思考了半晌,“我昨天把七宝的毛给剃了。”
七宝是裴靖远送给七七的生日礼物,纯种的苏格兰折耳猫,男人的两个巴掌大小,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裴靖远操起衣架子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看着使了大力气,落在身上却是不疼的!
但在女人看来,只要是打了,痛和不痛性质都是一样。
容箬眼睛红红的,委屈到不行。
她虽然让他打,可也没让他真打啊,而且,也不是让他为了这件事打她。
在他心里,自己居然还比不过一只猫。
裴靖远公司里有事,没有多留,容箬一直忍着的情绪在他走后,彻底崩溃了!
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
她能从酒店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