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想过没有?如果一段婚姻是因为所谓的责任所谓的承担去维系,那假如有一天这个责任一下子消失了,到那时候这婚姻还能靠什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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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是想过将来我要跟玲玲结婚,可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不想了,丝毫都不想,甚至我罪恶地要是她能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那该多好,原本对她的那点愧疚随着小叶的离开也全部消失殆尽了,我觉得我没有欠她的,我所欠的只是这六年我没有给小宝父爱,可那也不是我的错,因为我压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会尊重她的决定,让她来选择小宝的监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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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庆幸此生能够遇到小叶,她就是我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女孩,我爱她,深深地爱上了她,爱得病入膏肓,爱到无药可救,我不能没有她。遇到她我才知道,七年前对于钱玲玲,那不是爱,那最多只算是喜欢,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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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能够早点明白七年前钱玲玲所给我的只是新鲜与好奇,那么我也不会犯下那无法挽回的错误。若是我能够在钱玲玲带着小宝回来的时候及时地把这件事告诉小叶,而不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那么她也不会因此而伤心难过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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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谁也不恨不埋怨就恨我自己,只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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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孩,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思考一件事,我想好了,这辈子找不到小叶,得不到她的原谅,我是不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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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原谅儿子的不孝,以后您和爸还有爷爷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牵挂我,我已经长大了,也该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了,一直在你们的羽翼下成长,我都不知道蓝天是什么样子,我想出去看一看,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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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请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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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的儿子,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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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简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对还在翻着衣柜的木晓霞说道,“晓霞啊,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做长辈的不可能事事都给他们做决定,尤其是婚姻大事,是孩子们自己要过一辈子,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不是正雄说你,你说原来好端端的一个家现在成什么样了?阿木走了,以后我也不在这里住了,我还是回乡下老家,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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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不等木晓霞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便站起身,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看着那么的艰难,就放佛脚上坠着巨石一样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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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正雄一直在房间里站着,从简康拿起信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猜到了,儿子这是离家出走了,被他们这做父母的逼得不得不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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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也没去看信上写的是什么,便也跟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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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晓霞在呆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飞速朝桌子跑去,一把抓起了上面展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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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叫声从房间里一直蔓延到整个别墅,后来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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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冲着楼下坐着的两人,木晓霞的眼睛里放着冰冷狠戾的光芒,“我说过夏叶绝对不可以嫁入我们家,绝对不可以,我坚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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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正雄“噌”地站起身,指着楼上,“你--非要把儿子逼疯了你才消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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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逼疯?这一切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吗?你还有脸指责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简正雄,除非我死,否则夏叶绝对不可以踏入这个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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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无药可救!”留下这句话,简正雄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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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康叹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嘴里悠悠地重复着一句话,“这个家,是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