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姊姊的反常情况告诉了刘明和王寅,请他们分别从官府、市井两途帮我打探一下情况,他们二人欣然允诺,王寅更是在听完我的话后直接向刘明告辞离开,去召集自己的小弟们收集讯息,这份义气没的说!
王寅刚走,刘明也整理好着装,离开了自己的家门,反而把我留下、让我给他看家。我知道他做事雷厉风行的程度并不下于他那义弟,于是欣然允诺。
从院子内部插上了门闩,我坐在了空荡荡的院子中。院子中有石锁、木枪,我随便舞弄了几下便没了兴趣。我的力气生来就比常人大,再加上身体两次受到丹药的淬炼,对这些普通的练体之物早就提不起半点兴趣。
坐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头顶刚刚绽放的槐树花,原本烦躁的心情不知不觉间舒缓了一些。我突然有些怅惘,有些迷茫,要是姊姊当年不嫁去卫家会怎样?要是我没有把姊姊一个人留在平定县、而是拒绝了师傅樊崇的邀请,我和姊姊的现状又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记得姊姊训诫过我,男子汉,不能后悔。
再说,这世上应该没有能告诉我这些“如果”的结局的人吧!除非……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一朵槐树花突然飘落到我的眼前,可是我的周围明明没有风。
我趁着它还没有落地,轻轻托起了它。它是那样美丽、纯洁、不染红尘,因此,它注定没有生命!
“呼——”我鼓起一口气,像小时候玩耍时一样将其向远方吹起。
我相信,落地不应该是它的归宿,飘扬才能够美丽!
日头又移了不少,偏西了,我没吃午饭,现在看起来连晚饭也泡汤了。但我似乎并不饿,人心若空了,腹中或空或胀又有甚关系!我现在的状态,就有这么点意思。
我突然很想小英,尽管我和小英分开还没有两个时辰,但我依然非常非常思念她。因为只有在思念她的时候,姊姊的忧郁眼神才会在我的眼前消失片刻,我的心反倒会好受一些。
不知不觉间,起风了。
北地夏天的风总是这么干燥,刮得人脸上生疼,但却着实让我们这些生在北疆、常年陪伴寒冷的人感到很温暖。我喜欢这种感觉,若要我在北方和南方的风中做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北方的风,因为它粗犷却不失温情,既符合我燕赵男儿的豪情,又能提醒我,我还真实的活着!在最底层辛苦、幸福而有意义地活着!
槐树花在风中落了一层又一层,铺的满院子都是,美极了也惨极了。
“不知道槐树会不会疼?”我很白痴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站起身来拨落身上的槐树花,望着有些光秃的槐树枝桠长叹了一口气。
刘明和王寅还都没有消息,我好整以暇的整了整发髻,开始替刘明打扫庭院。
槐树会疼吗?在如机械般的劳作中,我总是不断的思考着这个很不靠谱的问题。
对于老槐树来说,这些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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