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答也太暧昧了。柯沫顿时觉得脸很烫。还是没敢去看蒙代。心里埋怨蒙代。之后就听不见男生们的谈话了。

    柯沫郁闷着男生比女生还要八卦。女生们问柯沫的无疑就是她小学以后的学业状况。

    就餐时，柯沫被Q和K拉到一起坐。蒙代坐在她的斜对面。

    “我还记得，柯沫小学的时候牙齿有点······”一个男生说道，柯沫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恩，对，是有点龅牙。上初中的时候校牙了的。”

    “小学的时候，柯沫个头很高。”班长回忆道。

    “恩，但是到初中之后，就没怎么长，所以现在在同龄人眼里，就不算高的了。”柯沫有些遗憾地说。

    “女生长那么高，会没人要的。”Q说道。

    “怎么会没人要，不是有代哥吗？”

    饭桌上的人又开始起哄。柯沫只能尴尬地笑着。蒙代倒是不紧不慢地吃着。看见柯沫在看他，他就笑笑，仿佛在说，看我也没用，哈哈哈。

    好在菜上齐之后，男生们就开始喝酒，不再问一些恼人的话题。

    蒙代来者不拒，凡是别人敬的酒都喝得一干二净。女生这边，边吃边聊。Q在高中谈了一场恋爱，两个人一起进了同一所大学。因为Q是留在县城读的高中，对方自然也是县里的。Q有点小骄傲地说他男朋友会在饭后来接她，“他啊，不让我和其他人一起去KTV，我说要来聚餐，都求了他好半天。”

    K直到大学才找到喜欢的人，但是还没确定关系。

    话题不知不觉又回到柯沫身上。

    “那时，我们一直以为你会和易哲在一起。我们不是总开你们玩笑吗？”Q说道。

    “恩，当时，你们俩因为个子比我们高一截，出操总是一起站在最后面。易哲还总扯你扎头发的绳子。”K笑道，“我们传你们的事传了好久。”

    “诶，最开始是什么时候？”Q问道，夹了一块红烧肉。

    “小学五年级。我和他同桌的时候，吵架了，我说了一句，‘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班上就起哄了。”柯沫一脸郁闷地说，把一块藕片放进了嘴里。

    “对对对，”Q和K还是笑个不停，“想想我们那个时候，还真是单纯啊。”

    “单纯个鬼，就是早熟。”

    平静下来地Q说：“我们那时，单纯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乱开玩笑嘛。”

    “才不是，就是欺负我。”

    三个女生开始打闹。

    饭局进行一大半，男生们开始轮番给女生们敬酒。Q的男朋友非常及时的出现，营救了她。她带着胜利的微笑，对剩下的小羔羊们说：“我先走了，你们要当心哦！”

    “死丫头！”柯沫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蒙代坐到了柯沫身边。K为了躲男生敬酒，跑到了墙角，但还是在劫难逃，被班上的男生逮住灌了几杯。

    “喂，你怎么不吃啊？”他从羊肉火锅里拣出一块羊肉放到她碗里。

    “我吃了的啊。我不要羊肉。”柯沫把羊肉扔进蒙代的碗里。

    “你要什么，我帮你夹。”蒙代隐约知道阳雪很少动筷子的原因。柯沫没戴眼镜，什么也看不见。

    “红烧里脊。”柯沫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肉，再喜出望外地看着蒙代把她要的菜夹给她。

    “代哥，你给你老婆夹那么多肉，不怕她长胖啊！”和蒙代关系很好的一个男生调侃道。男生们现在正忙于找女生敬酒。场面变成口舌的战场。劝酒，挡酒，来回较量。好欺负的，就是被灌的。

    “恩，他说你是我老婆呢。”蒙代坏笑地对柯沫说道。柯沫看着蒙代，捉摸不透他的表情。她转过脸继续吃。她才不管长不长胖呢。蒙代也继续给她夹肉。

    “对了，你喝酒还行呢。”柯沫含着一块开胃豆腐说道。

    “恩。”蒙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再听她吩咐，夹给她她想要的。

    “柯沫，我们喝一杯吧。”原本坐在另一桌的易哲过来给柯沫敬酒。柯沫看了看蒙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刚夹的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好啊。”柯沫敷衍地笑道，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蒙代。通常，男朋友不都应该替女朋友喝的吗？好吧，他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柯沫有点小郁闷。但还是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就这么多吧！”倒了快一半的时候，易哲挡住了柯沫的手。

    “好吧。”柯沫真心感谢他没让自己喝一满杯。

    “祝你幸福。”易哲示意干杯。

    柯沫正要碰杯，感到被蒙代踢了一下脚。柯沫转过脸，看蒙代。

    “没什么，不用在意我。”蒙代笑着说道，没有收回脚，低下头继续吃。

    一瞬间，柯沫感觉到压迫感。

    她转向易哲，喝完了那半杯酒。

    “蒙代，我们也喝一杯吧。”易哲对蒙代说。

    蒙代抬起头，看了看易哲。低头倒了一满杯。站起身。干了。易哲也连忙干了。

    “你们慢吃，我去那边敬酒。”

    “恩。”柯沫笑着目送他离开。又看看已经在身边坐下的蒙代。忍不住笑了。但什么都没有多说。蒙代也是照旧给柯沫夹菜。

    但奇怪的是，之后再有人来给柯沫敬酒，他都会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