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同去!”王瑾向秦夫人笑嘻嘻的道:“婆婆,你这两个未过门的媳妇儿就这样随夫闯荡江湖,你可放心得下?”
秦夫人向秦川道:“是啊。川儿,婉玉和青兰都是娇滴滴的弱质女流,怎能受那江湖风霜之苦?你这孩子便这般舍不得她二人?”
秦川脸上一红,摇了摇头,嗫嚅道:“不是这么回事。”欲待分说,秦洋帮他解围,笑道:“妈,我看沐、易二位姑娘,俱是秀外慧中、聪明机变之人,又身手不弱,远非寻常女子可比。川弟武功虽高,江湖经验尚浅,有这两个得力帮手在,做起事来定是稳妥许多!”
秦夫人半信半疑,欲待再问,只听丫环来报:“禀夫人,沐、易二位姑娘前来求见!”秦夫人忙让二女进来说话。
原来沐、易二女听得仆役告知秦川有事即将外出,当即匆匆自后山赶来。齐向秦夫人辞行。
秦夫人见二女追随秦川之意甚坚,也自感动,当下令丫环自内室捧出一个金黄色的锦盒,亲手开启。取出两只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叹了口气,道:“咱们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必多闹虚文,这两只玉镯子权作信物。二位姑娘若不嫌弃,便请收下!”
沐、易二女一齐接过玉镯,盈盈拜倒。
秦夫人叹道:“我这个蠢儿子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竟能遇到你们这两位好姑娘,愿意跟着他前去遭罪!对了,路上盘缠衣物可要准备齐全才好!快快坐下说话吧!”
秦洋拉着秦川的手走出屋外。来到庭院之中。微笑道:“川弟。以前爹爹让咱们兄弟不得胡乱花钱,管教甚严。你现下已是大人了,跟你三哥一样。你们既做了江湖上的总镖头和帮主。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大风堡的家训万万不可忘记。”秦川唯唯称是。
秦洋缓缓道:“家中之事尽管放心。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百戏帮能否保全,应付天道盟这一劫,便瞧你的了!”
秦川叹了口气,道:“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弟弟枉为人子,却于孝道有亏。当真好生惭愧,照料爹娘之事全靠大哥大嫂了!我此去定当保百戏帮平安,不负百里老帮主临终所托!”
这时许管家按照秦夫人吩咐到账房支了二百两白银交给秦川,作为路途零用。秦川道:“用不了这么多。”许管家微笑道:“四少爷,老夫人吩咐,不可委屈了两位姑娘。咱们大风堡虽然清贫惯了,却也不差这些银钱。”
秦川素知父亲家教极严,向有规定,他兄弟四人均至十二岁时,始有每月一两银子作为零用,十四岁时为二两,十六岁时十两,十八岁之后也不过二十两之数。此次一下子身携二百两纹银,于他而言,算得上是一大笔巨款了。
秦川在洛阳时秦江夫妇、百戏帮三老曾先后送银两给他,均被他以囊中有钱为由婉拒,回归徐州途中自峨眉山所带盘缠便已花用殆尽,当下便将银子收了,放入行囊之中。
其实易婉玉、沐青兰二女身上均有银两,但秦川为人虽随和,对于花钱却固执之极,决不肯让她二人出钱。易婉玉曾为此调笑他数次,但久而久之,知他家教使然,又太钻牛角尖,劝也徒劳,却也只好作罢。
秦洋又叮嘱再三。此时赵徐二人也闻讯前来相送。众人谈及江湖多事之秋,天道盟为祸武林,涂毒生灵,实为天下之患。
秦洋道:“我正拟等海弟回来,便跟大伙儿商议,联同少林武当各派,设法阻止天道盟继续作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喟然道:“只可惜爹爹身体未复,大风堡须提防贼人前来扰闹,我不能抽身离家。”
秦川道:“大哥现为一家之主,不可轻动。但有行动之时我一定响应大哥,共讨天道盟!至于家中诸事,还要全靠大哥、许叔叔和二位师兄做主!”长长吁了口气,心道:“只可惜二哥迟迟不见回来,好不教人记挂!”
许管家沉吟道:“四少爷,我猜测天道盟既暂无对付咱们大风堡之意,多半会移师南下,先行对付丐帮和江南绿箫!”
秦川点头道:“许叔叔这个推断大有可能。只希望这两派能应付得了!”
众人商议半晌,均觉得天道盟神出鬼没,行踪难觅,想要一举围而歼之,殊为不易。
秦洋拍了拍秦川肩膀,笑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天下不宁,自有乱世英雄出!川弟,希望你这个百戏帮主能铲除顽恶,替天行道,方不负此大好身手!”
秦川胸中豪气勃发,心道:“我虽无意于百戏帮主之位,却也不愿生灵遭殃,无辜受害!”说道:“请大哥放心,小弟不敢怠慢!”徐元豹又嘱咐他勤练武功,以便将大风堡的拳剑和师传绝技尽早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