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现在已经认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冷的。
他那么骄傲,那么冷血,那么的不可一世,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的妃子与别的男人有染,又怎么允许自己的妃子,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你笑什么?”见我无视身上的伤势,狂笑起来,他蹙起的眉更加的深了,眸光在我肩膀的伤口上扫过,最后落在手腕上。
因为他握着我手腔的五指缝中,正渗出我伤口流出来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氲开一朵朵血花。
他瞳孔骤然一缩,眸色黯沉,直直的盯着我大笑的脸庞,手掌有些颤抖,暗沉的眸色深处,划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心疼。
当然,就连我都没有捕捉到。
“我笑什么?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我转过头,看向夏臧月,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刻骨铭心的记忆,不仅仅只是深烙在心上,而是深烙在灵魂深处。”
夏臧月脸色一变再变,“妹妹在说什么?”
我冷笑,没有理她,看向云焱,冷声道:“有些事情,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总会变味。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就要自己去挖掘,不是用眼,而是用心。因为,就算掩藏再深再久远的东西,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总有一天,会在时间的见证下,会在历史的鸿沟,重见天日。”
他深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像把出鞘的宝剑般犀利,我坦然的迎视他的眸光,微抿着唇,扬起右手,扯掉手上的包扎的布,露出手指上的戒指,微微勾唇:“这枚戒指,已经折磨困惑了我十五年。当初给我带上戒指,说会娶我的人,已经死了,死在一个月前,无名山鬼洞。而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取下这枚戒指,言梵斗胆,劳烦皇上,取下言梵手上这枚戒指。”
他看着我的手指上的戒指,脸上并没有大多的表情,只是手掌轻颤了一下,“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问的好?”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也想问那个人。他当初,为什么要给我带上三魂七魄戒,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可惜,再也没有机会。我也给不了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请皇上取走戒指。”
他紧紧的抿着唇,深沉的眸光,如水一般狠狠的绞着我,并不松开紧握住我手腕的手掌,任由的手腕的血止不住的流,也不说话,就那么盯死我。
我疼的身子在颤,整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大脑昏沉的感到天旋地转。
可我的意志力,不断的在警告自己,言梵,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有什么资格倒下?
“皇上,我想皇后,比我更适合这枚戒指。”
我不想在与他们纠缠下去,我现在只想回到牢房,找个无人角落,喝下古月惜离去前交给我的忘川水,我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哪怕,我的孩子最终只能当成鬼养,我也要保住它。
可云焱似乎看透我的心,冷笑一声,“这枚戒指,皇后确实比你更适合。”
他咬破手指,在我手上的三魂七魄戒指上滴了一滴血,只见那戒指,散发一缕淡淡的紫芒。
我朝上的手掌颠置而下,三魂七魄戒指从我的手指上滑落下去,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落在地上的三魂七魄戒,握着我手腕的手,猛地一颤。
我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也如我一样,觉得那微弱的落地声,小的几乎听不到。可却像是一把千斤重的锤子,重重的砸在心上。
他的心如何,我感觉不到。
可我的心,却已经被那把铁锤砸 的血肉模糊,满地淌红,就算这世上再强力的粘液也无法再次拼凑起来。
他放开我的手腕,渐渐的蹲下身子,伸手捡起的地面上的三魂七魄戒指,不知在想什么,欲要起身时,却停了下来。
我垂看去,就看到见他的眸光,落在我的脚下。
此刻,我的脚下已是两滩鲜血,双腿的裤子早已经被血浸透,夜风吹衣摆,露出里面鲜血的裤子,却将刺骨的寒风灌入身下。
那种痛,你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