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没过舒心,哪管得了下辈子。”
我耸了下肩膀,把无阑的手从肩膀上顶开,不再去理会他,朝山下走去。
解决了巫族,还有夏家。
我不相信,有夏臧月在手,巫恒会不顾夏臧月的生死。
“你干什么?”忽然,我前行的步子停了下来,身子僵住动弹不了,竟是无阑在身后点住了我的穴道,“无阑,你敢。”
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眼底里的寒意越来越深,只觉得心底的怒火蹭蹭直蹿,“解开我的穴道。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很清楚,这只能困住我一时。”
“敢不敢不是意愿的局限,想不想,这才是关健。”无阑走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拿走锁魂瓶,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身,一把将我扛在他的肩膀上,一边飞快的朝山下奔去,一边说:“困不困得住你,由我说的算,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自入无间地狱。”
我被他此举气的差点吐血,这一辈子,能让我生气,怒火攻心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这不知哪冒出来的臭小子,气人的本领,多管闲事的本领,一点也不输给云焱。
我说:“我要怎样与你何干?你快把我放下来。”
“别人怎样是与我无关。可你,我必需要管。别问什么原因,身为一个捉妖师,我有资格,也有义务这么做。”他说这话时,语气冷硬,太度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眼看着你,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听他这口气,我知道我说再多,他也不会放开我。
索性,叹息道:“阑小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或者有过什么渊缘?”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
就像我不相信,这世上,没有不需要搭建,而可以行走的桥,没有不需要翅膀,而能在天空翱翔的鸟一样。
万事,都有因果。
无阑,或许是我在无意间,所种下的果。可我却忘记了!
但以我的记性,却又觉得,我所见过的,不可能会忘记。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跟我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寻求一个结果。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结果给你寻找?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难得顺眼,而有意思的人,因为心中的仇恨而毁了自己。”
他的说辞,我岂会相信?
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我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于事无补。
“你要带我去哪?”下了山,他并不是往京城的方向走,而是朝出城的路跑去。
我心中疑惑万千,他该不会是想要把我带离东瀚国,把我囚禁起来吧?
“你想干什么?”伤害我。我想他不会。
但不排除,他会抽疯的软禁我。
“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没有杀戮,没有仇恨。”他语气沉重的说:“一直到你,顺利的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言梵,不要用我们之间的契约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在你没有顺利生下孩子前,我是不会让你回东瀚。”
听到他这话,我额头滴下几滴冷汗,无声叹了口气,“无阑,你疯了么?”
“看似有些疯狂。可,以你如今的性子,我必需要这么做,才能净化你身上的罪孽。”他说话的同时,脚下速越来越快,“言梵,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心中呜呼哀哉,只觉得一口的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过胸口的窒闷感。
我说:“无阑,你这样带我走,那皇陵怎么办?若是巫恒回来,打开皇陵墓穴,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残害无辜的百姓,这是不是天大的罪孽?”
见他无动于衷,我继续说:“身为捉妖师,你应该很清楚,除了我们普通人和朝中官兵,都不可能会是血尸的对手。那墓穴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比血尸还要厉害。一旦出了皇陵墓穴,京城的百姓,都会遭殃。倘若被血尸或是厉害的东西杀死,便也罢了。可血尸的尸毒,会令死者毒发成伏尸,一个传一个,那么整个东瀚,甚至是整个天下,都会出现从所未有的危机。那么,我们也就成了造成这场灾难凶手。难道,这是你想的吗?”
无阑,依旧沉默,并不话说了。
但我感觉到,他犹豫了。
皇陵墓穴是我封的,阵是我摆的。我不善后,丢下个烂摊子跑路,那墓穴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残害百姓,巫恒罪孽深重,而我也难逃其罪。
“无阑,你要知道,你根本阻止不了我。我若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只要起个咒语,就能够弄死孩子,你把我带走,不是明智的决定。”
我心知还有峰回路转的可能,就再次劝说他,“再说,你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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