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论他有多狠多厉害。只要找他的软助。想要拿捏他,就轻而易举。
如果说,我是云焱的软肋。那么夏臧月就是巫恒的软肋。
我掐住了夏臧月的脖子,就相当于掐住了巫恒的脖子。
我把母亲的魂魄收入一道符中,巫恒想要阻止,却被我划在夏臧月脸上的匕首给吓的止住了手上动作。
“言梵,你若敢出尔反尔,当真要我小瞧了,我巫恒绝对不会放过你。”巫恒充血的眸子,赤红如荼。如果不是我手上有夏臧月,我丝毫不会怀疑,他会冲上来,把我活生生的给撕了。
“我只答应过你,如果在傍晚之前,没有把我的母亲完好无损的带到我面前。我不保证夏臧月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我并没有说,我会放了她。”
无赖,花招,谁不会玩。
他巫恒玩得来,我言梵,又岂会不会。
如今,他的肋骨捏在我的手里,我还怕他不成。
巫恒听了我的话,眉宇间的杀气陡然释放出来,殿内的空气急迅下降冷若冰室,彻骨而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言梵,这是你逼我的。”他眼中杀气腾腾,忽而,口中念念有词,一连串咒语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藏于黑暗地狱之中的魔焰之火,以吾之民召唤前来,赐于我魔力,焚烧我的敌人……”
随着他口中的咒语横出,他合起的十指之间出现一团冒着黑烟的魔焰之火,在他的大喝一声之下,朝我砸来。
我心中大是一惊,没料到,巫恒的黑巫术之力,已经强大的能够召唤魔焰。
那魔焰非凡物,只要被魔焰焚烧,连灰都不会剩。
“呵,有点实力。”在窗外看戏品茶的男子,这时颇有兴趣的挑眉问我,“美人儿,你若是顶不住,可以找我出手,我绝对义不容辞。”
我没有搭理他,此时,也没有时间去搭理他。
我手中立即结出一个繁复的结印,咒语从善如流的从嘴里发了出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水神阴姬借法,破。……”
“破”声一落,我手中结出的结印,散出强烈的银月之光,直射砸来的地狱火焰。
水,火相克。以水神借法之力,正可破地狱魔焰之法。
许是没有料到,我的言咒法术,已达天宗级别。巫恒愕然了一瞬,收法,“言梵,你我实力旗鼓相当,若是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何不以和平来妥协。再则,这一局你赢了,我撤回尸蛟,还你一个太平。”
他确实在步步后退。
可这样的退步,我并不满意。
我说:“和平解决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要杀了所有的尸蛟,你我两人在同一个起点,那样赌起来才算公平。”
尸蛟,可能是巫恒这些年来的唯一的心血。那种邪祟,不是说养就养得出来。
要他杀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和成果,这不要他的命,还要让他痛苦。
但,他痛苦,又与我何干。
“言梵,你不要欺人太甚。”果然,巫恒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我无视他的怒意,淡然一笑,“抱歉,我从不会欺人。我欺的,向来都不是人。”
“哈哈……哈哈……”坐在窗边的男子听了我的话后大笑起来,眯着紫色的眼眸,瞟了眼气的快要吐血的巫恒,又看向面无人色的夏臧月,最终,才把眸光落在我身上,朗声笑道:“美人儿,有意思,有意思。我瞧着他们俩人,倒是挺般配的。你们人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他手指敲着桌面,面色陷入沉思,而后一声惊疑,“本少想起来了,是叫一对狗男女是吧!!”
我闻言,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绷盘了,这个冒出来的家伙,是故意来拉仇恨的吧。
夏臧月和巫恒气的七窍冒烟,瞪着那男人的眼眸,跟甩冷刀子似的。
巫恒因为伤不了我,也动不了我。便以为那男人与我同伙的,只好拿那男人下手。
那男人倒也不躲,竟就被巫恒轻易给抓住了。
“言梵。别逼我杀了他。”他掐着那男人的脖子威胁着。
我扁了扁嘴,不以为意,“你杀了他,也省得我动手了。”
“美人儿,你好狠啊。本少特意来给你送鞭子,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的对我。”没等巫恒说话,那男人就一脸委屈的控诉起来,眨着无害的紫色眼睛望着我,像个纯真的孩子。
我眯了眯眼,盯了他半天,残忍的说道:“你活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这不,还有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陪你死。她可是我们东瀚国的第一美人,也是当朝尊贵的帝后。有她给你垫背,你怕啥。”
“恒哥哥……”夏臧月现在的心里已经崩溃,知道我绝对不是随便说来吓唬她的,吓的满眼恐惧,身子直打颤,整个人已经处于在绝望的边缘。
我想,她这辈子,也没有像今夜这般狼狈而愤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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