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城中驱鬼作法的重任,落到我的身上。
可凭我一个人,很难完成。
洛宸身为东潮的国师,自然也被百官邀列其中。
洛篱以道童的身份,混到洛城身边相助。由我们三个人来驱鬼。
当天夜里,我们三个人就准备好所需的法器和符咒在城中游走。
云焱担心我的安全,说什么也要陪着我一起。
我无奈,只好给了他一些符咒,把锁魂钉交到他手上,让他镇守东城方位。
他任有些不放心。可见我态度强硬 ,也没有再说什么。
洛宸则是镇守在南城。
我和洛篱一个在西,一个在北。
四个人,各守一方。
只潜伏在朝中忠臣府邸的周围,以免巫恒暗中耍手段。
入夜子时左右,整个城都被浓重的阴气笼罩,升起了满天大雾,阴风从东城吹到西城。再从西到南,到北寻遍了整个京城。
整座城死寂一般的静,月亮不知何时也躲飞乌云里,漆黑的夜,阴森森的,宛如一座没有人气的鬼城。
城中的百姓们更是足不出户,挨家挨户的门上都贴满了降妖驱鬼的符和一些驱牙的桃剑。
几位官员的家中,就连树上都贴满了黄符,阴风乍起,黄符被阴风的吹的簌簌作响,在这死寂般的夜里格外的能牵动人心,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然而,这诡异的一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除了浓重的阴气弥漫满城,夜间传来几声野猫的尖锐的叫声外,连半个鬼影都没有发现,一夜无事到天光乍亮,阴雾散去,骄阳升起。
云焱因为早朝的原因,辰时不到就赶回宫中。
离去前派了一批精锐暗卫,在暗中保护我的安全。
要我在阳光升起后就赶回宫中,不能带孕熬夜。
我点头应声后,便和洛宸,还有洛篱三个人,依旧在城中寻视。
我总觉得,巫恒不会轻易罢休。
而且,昨夜虽就整座城都陷入死寂,诡异的令人发寒。
可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有一种直觉,巫恒喜怒无常的作风,难保不会给我来一个措手不及。
“梵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城中由我和洛篱来巡视,再则,阳气正在上升,那玩意不敢出来作乱,你先回去休息。一旦有消息,我会让洛篱去通知你。”洛宸担心我的身子吃不消,拉着我担心的说。
我微微敛眸,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日头,阳气上升,却并不足旺。
这个时候的阳气,才付凶恶能化出形态的恶鬼来说,伤害并不大。
再加上,巫恒那个家伙,邪恶残酷,不按常理出牌。
我敢肯定,他就在暗处盯着我。无时无刻,只要我一走,城中必需再生事端。
“不好了,有守城总兵跳城楼了,有妖孽做乱……”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城楼,传来一阵骚动。
我心中一怔,眼皮直跳,立即以玄光镜看去。
只见城楼上原本守城的官兵,双眼呆滞,个个面如死灰的走到楼城边上,生魂被勾的瞬间,纵身一跃,跳下城楼,一个接着一个,排列有序,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父亲……”
看到玄光镜中勾官兵生魂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洛宸和洛篱惊叫出声,眼眶瞬间红了,发狂般的朝城楼跑去。
我收起玄光镜,正欲跑去,恍然间停了下来,想到了什么。
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事物,往往不是幕后者是白痴疏忽了,就是刻意如此。
显然,巫恒不是前则。
我想也没想,立刻朝掉头,朝城东礼部侍郎的府邸奔去。
礼部府前一片死寂,被浓郁的死亡之气笼罩着,阴气冲天。
我抬脚踹开大门,一阵彻骨的阴风迎面扑来,一层结界隔在院门内,隔绝了院内与院外的感应。
我咬破手指,以血画符,破了结界。
结界一碎,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传到我的耳畔。
院子里一片狼藉混乱,不管是奴婢家丁,还是主子千金,全都像是魂不附体的无头苍蝇,吓的四处逃窜。
在他们的身后身前,或多或少都有一个面目狰狞的鬼魂在追杀,吓的她们惊恐无助的狂跑尖叫。
我看到父亲的手里站在院子中间,脚下躺着一个已死的女子,那女子的心脏已被挖掉。
而父亲的一只手掌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正在啃噬。
而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足月的嗷嗷直叫婴儿。
他三两下狼吞虎咽般的吞下掌心的心脏,提着那婴儿, 便要吸婴儿纯净的灵魂和脑髓精血。
我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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