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半年,我没有见过新皇一面。
我让云焱带我打听,新帝究竟得了什么罕见的疾病。
云焱带回来的消息,和我在宫中听到的一样。
新皇忙于朝政,因此旧疾发作。
我能接近新帝,并讨个好印象的机会,就是主动请缨,给新帝治病。
后宫虽无妃妾成群,除了我就是帝后。我想见新帝,给新帝治病,就要经过帝后的同意。
因为之前的事情,我与她多少有过结。
为免他不同意,我便让云焱散布我懂医,请缨给帝君医病的消息。
云焱也表示,可以这么办。
他会让丞相,将此事禀报给帝君,由帝君召见我。
果然,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帝君传来的旨令,去给帝君医病。
帝后得知后,便与我一同去了帝君的寝殿。
因帝君只召见我一人入寝殿,帝后被阻挡在殿外。
那时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帝君旧疾发作,不过是一个幌子。
更不知道,躺在龙床上,隔帘让我医治的那个人,却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男人。
半年后,新帝的病在我的医治下终于起色。
然而,在这半年的时间内,我虽日日进入帝君的寝殿,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帝君的面目。
但,我并不在乎这些。我要的,只是取得新帝的信任。
一年之前,我与云焱逃命时,那杀手曾说过,是新帝派人追杀我。
除了帝君会在我出嫁的途中,派人诛杀我言氏一族。
我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够得到月洛城的存在。能够如此巧合,而无声无息的血洗月洛城。
我想,既然有碑文天降,帝君纵是杀尽我言氏族人,应该不会轻易动我。
而这正是我寻机复仇的机会。
我在给帝君熬的最后一副药里加了一副龙涎草。龙涎草是药中圣。可却含有慢性催情成份。
分量拿捏精准,半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
当天晚上,帝君就召幸了我。
回凤鸾殿沐浴净身前,云焱出现了,一如继往的强势霸道,把我压在床上,疯狂的吻我,掳夺而愤怒。
我的嘴唇被他啃噬的火辣辣的疼,偿到鲜血溢满唇齿。
我疼,却没有推开他。
我答应过他。只要他帮我。我就会试着接受他。
他又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在等的人。
这一年来相陪相伴,他都不曾离开过我。
我对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究竟爱不爱他。
可不排斥他吻我。
像这样的情形,云焱每都不少做出来。
有时候,更甚至是在我入睡时,抱着我睡,一睡就到天亮。
小玉死后,帝后送来的几个丫鬟伺候我,实者是在监视我。
我给她们下了半生咒,只要一到晚上,她们就会听从我的命令,白天来临,就会忘记头天晚上的一切。
云焱这一年来,夜夜出入凤鸾殿,根本无人得知。
如果今天晚上,我终是要被那个素蒙面的帝君宠幸。
我宁愿把我的一切,都给眼前这个男人。
“要我……”
在被他吻的唇瓣红肿时,我终于吃力的吐出一句话。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抬起头,难以相信的看着我。幽深的眸子里是极力克制的欣喜与激动,“你说什么?”
“云焱,要我。”
我搂住他的脖子,蓦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俯下头,吻上他的双唇。
他怔了一瞬后,双捧起我的脸庞,凝着我,一字一句的问:“梵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你不想要我?”我见他如此,便推开他,欲从他身上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他再次搂入怀中,把我压在身下,伸出手指轻抚着我的脸庞,眼神里的柔情似能滴下来,“梵儿,我该死的想要你,想的快要发疯。可我害怕,我怕你会因为心中的仇恨,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害怕你并不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把一切给我。更害怕,你会恨我……”
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声音低沉沙哑。我心脏猛地一缩,氤痛起来,又那般轻易的被他牵动起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言梵,纵然要去侍寝,可若是不愿。谁又碰得了我半分?”
是的,我不怕去侍寝,只要随意捏个诀,我纵然在帝君的寝殿,也能轻易躲过帝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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