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想恨云焱。大概这辈子,我最不愿意恨的人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徘徊在恨与不恨的边缘,来纠结折磨自己?
就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让我,找不到理由恨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恨我自己。
如果我是言梵,我就有能力保护自己。如果我的是言梵,就不会让冷那么伤心。如果我是言梵,便不会受巫恒 和玄臧月欺凌。
可如果,我成了言梵,我就要离开,我最爱的人,那我将如何自处?
眼下,我陷入深度昏迷,也就意味着,我不能跟随夜阑离开,去救果果和冷。只能像个活尸一样躺在床上,等待。
我想云焱给我下的药,绝对不是那种只要睡上几天就会自动醒来的药。
一定是需要解药来掌控着我。如此一来,在没有救出果果和冷之前,他便不会让我从沉睡中醒来。
夜阑,夜阑帮我……
不是说,我和夜阑之间有生死之契吗?
那么我的心声,夜阑他是否能够感应得到?
我想,他应该能够感应到。
只不过,云焱察觉后。他想要帮我念头,定然会被云焱扼杀。
我的揣测是对的。在我醒来之后,出现在我眼前的夜寒告诉我,在我昏迷过去之前,云焱已经通知夜寒,把夜阑给拖走了。
夜寒的再次出现,不是因为受了夜阑的嘱托,而是为了抓我。
“夜寒,你和夜阑已经和好。也知道我和夜阑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当得知夜寒来的目地,是为了抓我的。我终于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朝他吼了起来。
“为什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夜寒阴冷的眸光,在我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又眯着眼睛佞笑着说道:“巫恒抢走了你的孩子。必然不会让云焱救走。如果让巫恒和玄臧月培养出尸王。他们就断然不会放过云焱和冥界。而我夜家,因你站在云焱在这边,也成了巫恒和玄臧月的敌人。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夜家。”
他每说一句,朝我逼近一步,“我夜家是因为你,才和玄家敌对。你是不是也该奉献些什么出来安慰我们夜家?”
我心尖一颤,知道夜寒是打糖糖的主意。妄想培养糖糖为尸女,来抗衡玄家,甚至统治的冥界。
“夜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颤抖着声音朝他吼道。退到窗口的身子,快速翻出窗子,朝院外跑去。
然而,不论我的速度有多快,又哪能和夜寒的速度相比。
我刚跑出院子,便见眼前黑影疾速闪过,定眼一瞧,夜寒已经一派自然的靠在院门口的一颗木笔花的树下,一脸邪佞的盯着我。
我知道凭一已之力,无法从夜寒的手里逃脱。稳了稳心神后,想到云焱离开,不可能不派人留下来保护我。
我立刻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然而,漆黑的夜,空旷的月洛城,只传来的呼救的回音,压根再无他人。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白言,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夜寒大掌一抬,一股强烈的吸力,顷刻间把我吸到他的面前,他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掐住我的脖子,讥诮的笑道:“云焱和洛宸,都已经去救你的好儿子。白云景也已经被我略施小计引回冥界。院外那些军魂,个个身中迷香。整个月洛城,除了我,就是你。你能指望谁来救你?”
夜寒想要我的肚子里的糖糖,并没想杀我,掐我脖子的手掌不紧,我挣扎着,怒斥他,“夜寒,你这么做,夜阑他会恨你。他一定会恨你……”
“你绝我闭嘴。”脖子蓦的一紧,喉咙传来强烈的窒痛,几乎让我以为喉咙要被他掐断,“你以为我哥,他会知道吗?他现在正睡的香,等他醒来后,什么也不会记得。就连你是谁,他也不会记得。”
我闻言,脸色一白,浑身发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夜寒,“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夜寒,你疯了吗?他是你哥,你怎么可以,对他下手?”
“我是疯了。那又如何。”夜寒双眼充血,迸射出阴鸷可怕的寒光,“谁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就因为,你曾经救过他。便让他爱你那么多年,既然他放不下你。那么,我来帮他。帮他忘记你。”
我大脑一片纷乱,从不记得,我曾经救过夜阑。
难道说,是曾经的言梵救过夜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说得通,为何夜阑会无条件的帮我。甚至,还和我订下生死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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