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喉咙下滑入腹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抓住,我浑身被怪物嘴里恶臭的粘液沾满,拼命的挣扎着,着那股拉着我的力量,往上嘴里爬。模糊的看到,一抹银光坚在怪物的嘴里,上下支撑着怪物的嘴巴,不能合拢。
一只手掌扣住怪物的嘴巴,悬挂在怪物的嘴上。
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外拉,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迷糊的轮廓。
云焱,一定是云焱,每一次在我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危。
我眼眶一酸,紧咬着嘴巴,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吸力的把我和腿,从怪物的喉咙里抽出来。
怪物的喉咙太紧,肚子的里好像有一股吸力一样,吸着我的腿,往肚子里卷。
好在我手里的乌风,朝怪物的喉咙里连开几枪,才得已经让怪物的喉咙松开,因剧痛而仰头惨叫起来。
抽出脚后,那只有力的大掌,猛的使劲,把我从怪物的嘴里拉了出来。
空气灌入肺里,我差点缺氧窒息的大脑逐渐清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低低泣声,“云焱,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呜呜……你不是说,要来咬我么,骗……”
我恐惧埋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哽住了,感觉到一股渗入骨邃的寒气渗入我心底,发现气场不对,抬眼一看,一张清冷的脸庞印入眼帘,风衣男不带一丝感情和温度的冽然眸子,正冷视着我。
认错人了。
我顿时糗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连忙放开搂住他脖的手。
谁知,我的手一放开,挂在他身上的身子,猛地往下摔去,我吓的惊呼一声,不得不再搂住他的脖子。
他大掌托住我的后腰,把我搂在他怀里,一把就从怪物的嘴里,捞出那把凤羽,带着我从怪物的嘴巴,悬空的双脚飞快的交叠,飞跃到地面上,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齿的抛下一句,“看清楚了,我叫冷,我不是云焱。”
他说完,就放开我,握着凤羽,再次朝那怪物攻击去。
我看着他的与怪物大战的身影,愣了一瞬,不嘴的在嘴里咀嚼着,“冷,果然人如其名,看到他,就很冷,可,又好像……”
“言儿,你怎么样?安悠然一边杀退那些巫尸,一边冲到我面前,“可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看见他的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夜阑的身上,早已 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道,全是他的血,还是掺有其他。
我说:“这些巫尸杀了那么多,还是那么多, 这样杀下去,不被巫尸杀死,也会累死。不如撤退。”
可夜阑说,如今天不杀尽那些巫尸,他们恐怕会以人类的模样逃到别处作恶,到时候,因我们而起的罪孽就大了。
如果说来,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杀光这些巫尸。
“白白,你身上沾有伏鳞的毒液,快把身上的毒液清理掉,万不能入口,渗入皮肤,否则,必会中毒。”
我一听夜阑这话,惊的身体里的血液,都凉的结冰。
连忙擦拭脸上和身上的粘液,可光靠擦,哪里管用,我需要可以清洗的水。
“村头有水,我们来时,看到一条小河。”安悠然脱下身上的外套,抓住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
“不了,我自己去就成,你在这里帮他们。”我从他的手里,拿过他的外套,就朝他车子之前开来的方向跑去。
果然在村头,看到一条小河,我快速奔到河边,四处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脱下身上的外衫,掬水冲洗身子。
蓦地,河面冒出一串大串的水泡,像是烧开的水,沸腾起来一样。
我浑身的神经,紧紧的绷着,盯着河中央沸腾起来的地方,冷汗直冒,步步后退,双手紧握乌风对准河中央。
只要那水里会冒出怪物,我就对他开枪。
天上的月亮和星子,都浓重的乌云遮住光芒,漆黑的夜,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河中央沸腾的水声还周遭鬼哭般的阴风。
一层大雾随风飘来,笼罩着小河,为这小河平添了几分阴森可怖的气息。
我退到一颗树的后面,眸光紧盯着那片浓雾中的水域。
半会儿,那片沸腾的地方传出哗啦一声,一个黑影从河中央钻了出来。
紧接着,听到一声沉闷的喘息声,“终于出来了,憋死我了。”
我正要开枪,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心中一疑,这河里,怎么会有人,莫非也是巫尸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