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臧月指着那鬼,问我,“白姑娘,你仔细瞧瞧,可是他把你带到无间地狱去的?”
看着那鬼,我不由的蹙起眉头,那个把我弄进无间地狱的黑雾,虽然,也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可我清楚,绝对不是眼前这老鬼。
夜阑握着我的手,似传递力量给我一样,“白白,别怕,是不是他,你直管说。说出来,帝君和两位主事,会给你做主。”
我想了想,就说:“我并没有,看到那对方的样子。只看到一团黑雾里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
我说着,大着胆子,走到那个老鬼的面前,无厘头的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它看了我一眼,尽管眼底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我是看他一丝无奈从他眼里划过。
我想,他一把年级,应该是玄臧月为了掩盖真凶,拉来交差的老鬼罢了。
如果随意指认是他,他必然没有好下场。
这十层地狱,哪一层,不会要了他的鬼命。
“时间太长,老夫已经记不得如今高寿了。”半响后,他沧桑的声音才在大殿缓缓响起。
这时,玄臧月说:“他是渡鲨河渡船的梁伯,在渡鲨河渡河已经五百年了,这年龄太大,有些痴症,才会把白姑娘带错了路,给带进了无间地狱,那个时候,正是无间地狱的侍魂队换岗。一时疏忽,才会没有查觉到白姑娘,被带去了无间地狱。那无间地狱祭魂怨气颇深,白姑娘一介人类,接触到祭魂的怨气,难免会被迷了心智,被那些祭魂利用闯进无间地狱。好在,没有酿成大祸。白姑娘,也保住了性命。”
听了玄臧月的话,我眉头蹙的越来越深,不得不佩服玄臧月的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句,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几百岁的老鬼和一群无法作证的祭魂上去。
我深吸一口气,瞟了眼玄臧月,压下心头的怒,转头跟云焱说:“我当时,虽未看清那鬼的样子,可声单却记和很熟。这个老伯,不是带我入无间地狱的鬼。或许,真是的无间地狱的祭魂,迷了我的心智,引我入无间地狱。”
听我这么说,夜阑抓住我的手紧了紧,眯着紫瞳不解的看我,“白白……”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月儿去处理。”云焱的声音,打断了夜阑的话。夜阑还想说什么,就被我掐住手心,阻止了。
“事已平息,我可以离开冥界了吧?”我不看云焱,只看玄老爷子和玄臧月。
玄臧月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一脸歉意的说:“白姑娘,实在抱歉,是我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会,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现在刚从醒来,还需要阴气养魂,不如就在冥界多待几日,再说……”
她说着,眸光在夜阑身上一转,又看向大殿之上的夜君说:“干爹,夜阑哥哥在外游离多年,如今带了个未婚妻回来。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说不定成了婚,阑哥哥这性子也能安稳下来,留在北荒界,给干爹分忧。”
玄臧月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卷过阵阵令人汗毛倒竖的阴风,温度疾速下降,寒的人心尖直颤,周遭静的落针可闻,诡异的气氛紧紧的将我包围,几欲窒息。
我抽回被玄臧月握住的手,干干笑道:“玄小姐有心了。成不成亲是给外人看的,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只要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天天都会是新婚日。”
我说着,不着痕迹的瞟了云焱一眼。云焱冷沉的脸色稍稍一缓,并没有出声。
玄臧月将我这一夜看在眼里,眼底一闪而逝的阴戾,不巧也落到我的视线里。
她表面神色不动半分,依旧笑道:“白姑娘说的极是,你们人间却有一说。可终归,还要有个归宿,夜阑哥哥会带你回来见干爹,便那便是打定了要和你成亲。”
“我和白白的事情,就不劳玄小姐费心。”夜阑把我拉到身边,自然而然的揽住我的肩膀,一副戏谑的邪气道:“听说,玄小姐和帝君,早有婚约,至今还未完婚。我和白白到是想早日讨玄小姐一杯喜欢喝。”
玄臧月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但很快,就笑靥如花,瞟了眼大殿之上的云焱,脸上染上几分绯红,娇笑道:“我和帝君日日相见,就如白姑娘所言,有情人在一起天天都是新婚……”
“事已查明,白姑娘和夜阑,可以离开了。”没等玄臧月把话说完,云焱就开打断。
夜阑一听,牵着我就转。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你的父亲还有大殿上,就这么走了,会不会……”
“闭嘴。”夜阑面无表情的打断我。然而,身后传来夜君的声音:“夜阑,既然是带未来儿媳妇来,不该正室,给我请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