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居然做的白面面条,而且还是加了肉丝的。
夫妻二人心里欢喜,主要是孩子们许久没有吃过荤腥了。
林悦儿坐在一旁,见几人安静的吃,顿时觉得无趣。
想了想便抬脚往外面走去,临走前让他们不够再自己做。
刚跨不出去,余老四夫妻两人就将碗里的肉夹给几个孩子,但是几个孩子也是好的,见此又将自己碗里的夹给爹娘。
林悦儿只是远远瞄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
这家人,不差。
此时,林悦儿觉得,自己是撞大运了,人品好没办法啊!
沈雪在外面准备晚上的菜,见林悦儿走出来唤了一声娘亲。
林悦儿同她坐到一起,也开始摘菜。
想了想,让沈雪放下,两人到后院去了。
不过小半刻钟,许是吃完饭了,余四家的带着女儿过来了。
女儿名唤铃铛,倒是个腼腆的姑娘。
林悦儿拿了两匹布料和几块花布给余四家的,让她和铃铛抽空给大家都做两身衣衫,总不能一直穿旧的。
还是穿新做的合适一些。
得了布料,余四家的又要跪地谢礼,林悦儿连忙托着她不让她跪下。
“我们家不兴这个,你也告诉家里的人,不要动不动就跪着了。还有,你且和铃铛下去做衣衫,叫你家那口子过来,我有事问他。”说着,率先往前院堂屋走去。
得了主子的话,余四家的连忙福身带着女儿下去,顺便传话儿。
林悦儿没等多久,余老四就来了。
一进门,余老四就要跪地行礼,林悦儿练练摆手:“你家怕是早就告诉你了,我家里不兴这个,以后莫要跪了。”说着,见余老四老实的站在一旁等待她示下。
于是林悦儿便直言道:“你这余老四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说着,虽然语气淡淡的,可是不知为何,余老四却感觉自己站在那里如坠冰窖一般。
主子浑身散发的气息太过冷冽。
最后,便闷闷的点点头道了声是。
林悦儿本就没打算为难他,见他点头也了然:“你且将你从前的事情一一道来,若是没有问题,倒是可以留在院子里。”
这话一说,余老四立即明白过来。
怕是这沈家还有其他去处?
于是,余老四立即打起精神开始一一细说。
原来,这余老四早先二十来岁的时候便在锦州府担任户部副史,这般年轻能混个副史当当也是了不得的。
主要原因是他是通过自己师傅推荐的,这才通过关系担上这么个职位。
另外,他师傅也是天昭国的户部老人儿了,对土地十分有研究。
余老四也在他手底下学了不少知识。
何曾想,师傅因为家中远亲私底下借着上头有人的名头,强取豪夺了不少田地,在当地弄得哀声哉道。
这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余老四的师傅便就被同朝为官的人抓住了把柄,一下子将事情捅了出去。
便是余老四想要救他,自家也是性命难保。
好在,这师傅也是疼惜他的,加上两家本就没有亲源,自然就求情放了余老四。
直到最后,余老四的师傅被罢贬到了青州府的边界做苦力,而他却被夺去了副史的头衔,全家被划为奴才卖到外地。
心里念及着师傅,所以余老四辗转被卖了几次,最后在青州府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