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记本是双开混订线装本,虽没标示页码,但每张纸都有相对应的姊妹篇,我仔细比对过,被撕掉的保守估计也有15页之多,因为撕掉的地方,痕迹处理得很仔细,恰恰证明是刻意撕的,而不是你发疯撕下来,然后塞嘴里吃掉了。”
看廖辉没有提出异议,我接着往下说:
“按照你后期写日记的篇幅及频率,这意味着,你发疯后的至少1个月内,仍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依我们对精神疾病患者的认知,这似乎极不科学!”
廖辉插了句嘴:“难道没可能是发病前,密集地写日记发泄情绪?”
“不排除你说的这种,甚至有的只是精神分裂,在清醒时还可以写,然后又在清醒时去把它撕掉等等可能性,但是,你另外还留下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廖辉的字,虽然纤细、娟秀,但下笔很重,有点力透纸背的劲儿,而且带着情绪,情绪越重的时候,笔尖就越用力,会很容易印到下边空白页上去。
我把笔记本给翻到,她日记的最后一篇,之前已经是空白页的地方,现在被我用铅笔全部涂成了黑色,涂的时候很轻,所以就有白色的字迹显现出来了,那应该是真正最后一篇日记的后半部分,内容是这样的:
昨晚到的那对婆孙俩,好像并不相信狐仙的这种说法。
她们是对的,这本来就是我故意编造,用来应付单位那帮人的。
晚饭我单独在房间吃,刻意没跟大家同桌,趁她们去四周查看,早早先睡了。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果然又听到了宝宝哭诉的声音。
醒来后,想着有隔壁婆孙俩在,就尝试跟宝宝做沟通,没成想居然感受到了回应,我自觉对不起被打掉的孩子,所以真心地向他忏悔。
隔壁有动静,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来了生人的缘故,我感受到一股怒气,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饭的时候,那婆孙俩一起盯着我看,尤其是她孙女,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神,我只好假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能否瞒混过关。
她们要和静静一起去我单位,希望那位婆婆能找到方法驱逐我的梦魇。
……………………………………
也就是说,这最后一篇日记,是在我们到廖家桥的第二天写的。
所以,即便前面所有的猜测都不对,这日记内容也说明了一切。
我静静地看着廖辉,不知道她这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留这么大个线索,让这一切看起来都毫无难度了。
她明明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外婆那里。而事实上,外婆压根都没看过这笔记本。
但不管怎么说,廖辉都是很聪明的人。
她选择把日记留在了,已怀上王和强孩子的那页,并表明她要这个孩子。
这让我们一下子,就把目标集中锁在了医院妇产科,加上我天眼的能力,基本上没让我们走什么弯路。
就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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