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的手,褚冽感受的清清楚楚,他猛然看向柳黛色,想起前几天去兰樱梦宫中的情形。
她们明明欢呼雀跃,却要压抑自持,唯恐稍有不慎,乱了方针,碰触了自己的哪根敏感神经。
但是无论她们怎样压抑内心躁狂的野兔,她们的身体总会出卖她们。
例如颤抖的手……
例如轻快的脚步……
例如嘴角抑制不住的笑靥……
褚冽进屋,一股熟悉的沁人心脾的香气,钻进了他的每一个毛孔里,让他浑身舒畅,心情顿时不再那么郁闷了。
柳黛色拉着褚冽坐到桌边。
一脸的小心翼翼。
她看着褚冽。
自己终于能和他一同用餐了吗?
在太子府的那些个****夜夜,自己从未被允许进过他的东旭阁,和寝卧的套间。
更不要说一起吃饭!
如今,好像是做梦一般!
褚冽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柳黛色的眼睛有些红,无论这些个日夜,她有多么难熬,总算都要过去了。
翠叶和红枫相视一眼,她们是从小跟着柳黛色的,也是跟她一起从国公府到太子府,在到如今的皇宫。
她们都知道小姐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有嫁进太子府以后,才被逼的发疯、着魔,而今那些被逼出来的坏脾气和暴躁,从此后,都要烟消云散了吧?
两个人都暗自松口气。
小丫鬟们开始络绎不绝地上菜。
柳黛色夹了一块藕,柔声道:“皇上,您尝尝这个,这是哥哥托人从小筏国带回来的藕,小筏国是个水域国,这藕比我们繁曳城的好吃,您尝尝这个桂花糯米藕。”
她夹起的一片藕,连着好长的丝!她人都站起来了,那丝还是密密的,没有要断的意思。
这时,褚冽拿起筷子,准备从中间夹断那些丝,但是那些丝又黏上了他的筷子。
就在他感觉不耐烦的时候,柳黛色从中间咬断了那些丝,然后把藕片放到了褚冽碗里。
“皇上您尝尝。”
褚冽心情被这破坏了一半。
就在这时,柳黛色忽然跪地,低头说:“皇上,您知道臣妾,为什么给您夹这块藕片吗?臣妾想告诉您,臣妾从不敢奢求跟您同为藕节,长在一起,连在一起。
“臣妾只是想,只要能做这些丝就心满意足,这样就算皇上不想要臣妾,讨厌臣妾了,但您也不能把臣妾扔的远远的,臣妾就像这些丝,一生都跟着您,黏着您!”
原来她是有心做着一切的。
褚冽看着他,见柳黛色低头跪在地板上,忽然,想起他的父兄,“说什么呢?起来坐着吃饭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柳黛色心中欢欣不已,这次皇上并没有怪罪自己。
褚冽夹起那块藕片,呆呆地愣住,那么与自己同为藕的是谁呢?
是傻女人吗?
那藕断了,丝还连着,是什么意思呢?柳黛色是想表达,假如作为藕的汐颜离开了,她这些藕丝,还跟着自己吗?
呵呵……褚冽笑了,一口吃下了那块藕片。
柳黛色看着他,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皇上,要不要尝尝臣妾这里酿的梅花酿?这就是咱们御花园的骨里红梅酿的,新酒刚刚能喝,您尝尝。”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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