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董羿比自己小几岁,可这两日蔡夫人的心底董羿的身影竟挥之不去,甚至对刘表也生出了一丝厌烦,蔡夫人自然知道自己跟董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可,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试探’一下董羿,董羿对她的不屑不惧,竟激出了蔡夫人心底征服的欲-望,自己天姿国色,又是荆州举足轻重的‘女主人’,她自问董羿绝对不会逃出她的手掌心,可接下来的一幕,蔡夫人却再次遭受打击,自始至终,董羿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孤男寡女,面对绝色佳人的挑逗,董羿竟木头一样,只是在一旁静静的欣赏。
“夫人,人美,舞姿更美,刘荆州真是艳福不浅,呵呵,夜深了,夫人小心着凉,董羿告辞。”过了一会,见蔡夫人停下动作,不再起舞,董羿强忍内心的躁动,拱手赞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去。
“都说少将军天生虎胆,怎么?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想不到,你原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蔡忠你敢打?经学院你也敢烧?荆州文武你也敢戏耍,死囚牢你也不怕,鞭打你也不屈服,面对奴家一个弱女子,你倒胆怯了。”
蔡夫人一时气恼,竟一伸手,将挡在身前的纱≥↓,帐扯开,迈步挺胸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不是天生虎胆,很快夫人就会知晓了,告辞,天凉,夫人多注意身体。”只单单看了一眼,董羿顿时热血上涌,险些喷出鼻血,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摆明了是在玩火,这不是让自己给刘表戴绿帽子吗?
怕?董羿才不会惧怕,只是,他不想任蔡夫人摆布,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心机很重,何况董羿还是纯情小初哥,第一次自然不会这么随意的就交出去。
“你…”见董羿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迈步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竟然好心的替蔡夫人关好了房门,似乎担心蔡夫人真会着凉一般,气的蔡夫人银牙紧咬,一气之下,直接扯下了身上仅有的纱裙,一具完美无瑕的娇躯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下,可惜,董羿却无福消受。
“呼呼…真受不了。”直到走出州牧府,董羿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想起刚才香艳的一幕,心里不经意间隐隐泛起一丝悔意,白送到跟前的女人,自己竟然当了柳下惠,可营救甘宁安全离开襄阳之前,董羿不想节外生枝,至于说董羿没胆,那绝对是扯淡。
而此刻的蒯越房中,依旧灯火通明,蒯越不住的在屋中踱步,俊朗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久久未曾舒展开,“探报打听的消息如何?可曾查到董羿的人马?”蒯越不相信董羿敢孤身前来襄阳,可是自始至终,董羿的身边没有出现一个可疑之人,越是如此,蒯越越是担忧。
刘表公然翻脸,不但软禁董羿,蔡夫人甚至还让蔡和鞭打了董羿,依蒯越对董羿的观察,他相信,董羿绝对不是甘心‘受辱’之人,此人报复心极强,恐怕弄不好,襄阳必将引起一场祸乱。
“回大人,探报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董羿的人马怕是尽数折在了谯县。”一旁的亲随忙谨慎的回道。
“真是可笑,没有人马,他如何决堤施展水淹之计,难道那洪水自个儿冲开堤坝的吗?继续查探,就算将襄阳掘地三尺,也不准放过一个可疑之人。”蒯越狠狠瞪了亲随一眼,厉声吩咐道。
蒯家与蔡家截然不同,蔡家是通过联姻来让家族获取最大的利益,而蒯家则靠的是政谋军策事主,蒯家英才辈出,个个才华横溢,谋略过人,蒯越两兄弟更是其中的翘楚,只不过,蒯良稳重忠厚,素来喜欢阳谋,讲究诚信待人,仁义为先,而蒯越,则诡计不凡,权谋高超,刘表如今刚刚入主荆州,之前蒯越定计,诱使诸多宗贼首领来了一场暗伏刀兵的鸿门宴,将五十余名宗贼头领一举围杀,一举扫平宜城周围匪患,这襄阳城,也是在蒯越的妙策下对张虎来了一招引蛇出洞,让文聘率兵背后奇袭,才好不容易从张虎手里夺了下来,至今张虎仍然不肯死心,如今荆州大局未稳,各地诸侯又纷纷起兵,乱世大幕正徐徐揭开,这个紧要关头,蒯越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差池,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董羿来到了襄阳,这让蒯越心里格外警惕。
“大人,中郎将文聘将军求见。”眼看将近三更天,文聘竟深夜突然造访,蒯越略一沉思,忙摆手道“快快有请。”
过不多时,文聘阔步走进了蒯越的书房,见文聘身上挂着雪花,俊朗的脸上一片紫红,甫一进门,嘴里呼出的哈气,还带着冰冷的寒意,蒯越心中欣慰,忙将文聘让到烧的正旺的炭炉旁,“仲业,真是辛苦你了。”
“异度兄,刚刚得到消息,有附近的村民之前在东林谷遇到一伙人,行迹非常可疑,貌似其中还有不少甘宁的旧部,眼下甘宁即将处斩,这些人恐怕来者不善啊。”文聘没顾得上烤火,赶忙将得到的消息告知蒯越。
“东林谷?明日甘宁就要被处决,这些人,怕是要劫法场,他们有多少人?”蒯越吃了一惊,忙追问道。
“不下七八百。”
“竟然这么多。”惊讶之余,略一沉思,蒯越顿时两眼一亮“董羿的人马,怕是也混杂在其中吧,仲业,多派人手监视董羿,记住,一刻也不准让董羿离开我们的视线,另外让魏延领兵驻守东门,再派三千人马进驻东林谷,以防万一。”
“末将这就去办。”文聘不敢怠慢,忙答应一声,没有丝毫停留,便匆匆离开了。
“哎,若荆州文武都似仲业这般不辞辛劳那就再好不过了。”望着文聘远去的身影,蒯越赞赏之余禁不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