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将军?”瞅了一会,见甘宁始终低着头,董羿忍不住开口道。
“哗楞楞…”随着一阵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起,甘宁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看似身形狼狈,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可,目光落在甘宁的脸上,董羿顿时心生敬服。
甘宁刀削的脸上,嘴角噙着冷笑,有神的虎目,闪着精光,即便被打的浑身鲜血淋漓,那双分外闪亮的双睛仍然满是不屑,浑身上下傲气凌然,豪气不坠,就算是受伤的猛虎,依然不容小视,身处牢笼,虎威犹在。
“是你…你怎么会来到襄阳?”
见到董羿,甘宁微微吃了一惊,狐疑之余,脸上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森冷的恨意,谯县一战,对甘宁来说,非常耻辱,锦帆军被当做棋子,耍的团团转,纵然很多兄弟死在曹兵之手,可这都是董羿的诡计。
何况董羿的决堤毒计,甘宁若不是水中功夫了得,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谯县的事,我很抱歉,不过,也仅此而已,即便甘将军不幸死在那里,我也并不后悔,只因,我们各为其主,诸侯讨董,家父马上就要遭受盟军数十万雄兵围『∫,攻,身为人子,董羿没理由对各路诸侯心存慈悲,至于来襄阳,不过是看望一下老朋友。”
冲身后的狱卒一摆手,狱卒忙上前打开牢房,张绣陪着董羿迈步走进了囚牢,不用董羿吩咐,张绣便将食盒打开,一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不多时,地上便摆满了丰盛的酒菜,甘宁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酒菜,目光又疑惑的望向董羿,不屑的冷笑道“朋友?你对朋友可真仗义?难不成来看甘某笑话不成?”
“甘将军果然耿直,对我心中有怨气,理所应当,毕竟,你今日下场,是被我所害,可我不觉得你应该如此气量狭窄,若我是你的袍泽,如此对你,就算被你千刀万剐,我也绝无怨言,可,诸侯谋乱在即,我家军师不过是试探一下刘表,看他是否背地与诸侯达成一致,果不出所料,刘表虽贵为汉室宗亲,竟心怀不轨,你我各为其主,正所谓兵不厌诈,疆场对决,无所不用其极,我麾下只有数百兵卒,不用此毒计,如何虎口逃生,你不忍你的将士牺牲,难道,我就忍心让我的麾下赴死吗?”直视着甘宁,董羿冷声反驳道。
一旁的张绣,听完董羿一番话,顿时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少将军,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说的好,哈哈,可兴霸不服,凭我的本领,杀你易如反掌,可…这样的结果,哎…恕我难以服气。”八百健儿,一战死伤大半,甘宁心中的怨恨,绝不会因为董羿几句话就能轻松化解。
端起斟满水酒的酒碗,董羿起身递到甘宁面前,不在意的笑道“三日后你就要被当众处决,不服,又能如何?刘表无识人之能,似甘将军这般虎将,竟不被器重,临死还被当做替罪的弃子,委实可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董羿将酒碗用力的塞到甘宁嘴边,甘宁脸色一阵颓然,一咬牙,仰脖张嘴狠狠灌了一气。
“虽然你我眼下是敌非友,可我宁愿看到甘将军悲壮的死在沙场之上,毕竟男儿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
直到董羿离去,这番话,仍然在甘宁耳边久久回荡,想起自己心中的一腔抱负,甘宁心中的不甘,更加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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