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奇怪的世界,这个世界有高楼,也有木屋。有电话,也有书信。有火车,也有马夫。
这是一个武林与世俗同存的世界,习武之人飞檐走壁在普通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场偶遇的热闹。
两者同存而泾渭分明,互相之间该管的管,不该管的绝不会管。
此时火车已启动许久,玄鸣听到对坐的议论,也不以为意,张开眼打算看看是何人,也就罢了。
入目之处,俨然是两位二八年纪的女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lai赖),笑靥(ye夜)如花。当中一位似乎还有点眼熟?
“敬郸?!”
“关诚?!”
这个说他坏话的,不是儿时的同窗敬郸又是谁?说起来,关诚这个俗名已经很久没听人称呼过了,玄鸣微微有些失神。只是他很快就回复过来,因为他又听到了一句。
“我就说嘛,你这家伙即便毕业了这么多年,笑得还是这么猥琐。”
玄鸣只感到满头黑线,他哪里笑得猥琐了?
还在学校的时候,这个敬郸就一向看他不惯,还是让他各种莫名其妙的看不惯。
“好久不见了,真巧。”
“我跟你说啊,小心这家伙,别被他现在仙风道骨的外表欺骗了。”
什么鬼?
见敬郸还要伏在同伴的耳边继续说些什么,玄鸣只想一口老血喷出,他无奈地道:“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不能。”
“行行行,你赢了。”
玄鸣扶额一叹,干脆再度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至于声音,装听不到还不简单?
他人虽坐着,思绪却飞到了九重天之外。在校读书的那段日子,还真是让人怀念呢。除了学习就是考试,要不就一大群好友兄弟聊游戏体育,听听班里的千里通卖弄一下有关无关的校园八卦什么的。
然后学校有什么烦人的要求就一起吐槽,起哄抗议,结果到了点,谁都是该干嘛就干嘛。每星期那几节体育课,老师一宣布自由活动,就到了最快乐的时间,女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男的则成群结队地该打球打球,该踢球踢球。
哪像现在,人呐,即便是还没失去的时候就学会珍惜,可再珍惜,时间该过的,还是过了。
那时候的玄鸣,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即便上体育课,他还是会带着一部小型相机,捕捉自己感兴趣的留影。于是他拿一部相机的寿命,换回来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校园生活照,现在回看,实在傻得可爱,哈哈。
思绪飘飞万里,玄鸣是被敬郸连续的呼唤唤回来的,回神时,只见眼前的佳人脸上已满是嗔怒。
“许久不见,你去哪了呀?跟我们大家一点联系都没有?”
终于进入正常的聊天进程,玄鸣指指座位旁倚靠着的两把剑,道:“你看我这身装束,不用说你也能猜到了吧?所谓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踏足这漫漫武林路,与世俗的牵涉,也自然而然地就淡化了。”
敬郸白眼朝天划了划,道:“切,装,小顽童进了武侯府,还不是一样经常地在大家面前蹦蹦跳跳。”
“周明进了武侯府?!”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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