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也帮不上忙呀!
“云娘,你别担心了!”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安松柏见尹云娘愁眉不展,就开始安慰她,“女儿已经大了,她也成家了,现在不仅是安氏女,还是许家妇,咱们也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再说也护不住。”
“相公,我心里也明白,一个玉善就让我够提心吊胆的了,现在玉璇婆家又是这样的情况,我只是个农家妇人,有些事情没你们男人看得长远,可总归我是当娘的人,又哪能说不担心就不担心呢!”尹云娘在安松柏面前不爱隐藏心里话。
“这个我明白,好在还有家里长辈在,兄弟姐妹也都能伸把手,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再说,不吃苦长不大,不受累不经事,女婿一身血海深仇,骨子里却还是个孩子,咱们当爹娘的,总不能扯他们的后退。”很多时候,安松柏庆幸自己是安氏族人,不管外边风雨有多大,总有人和他一起撑着,这种内心深处的安全感是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换不来的。
夫妻两个又说了会儿,夜渐渐深了,很快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公子,安家的女婿许诚在封安县买了个铺子开绣坊,怕是过几天会搬过去!”这天,吃过早饭,萧林就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程景初。
“告诉大哥,我想在敬州开两家铺子!”程景初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案前抄写着书册,一切就从这里开始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萧林眼中探究闪过,怎么选来选去,公子要选在敬州呢?
“公子,玉善姑娘来了!”门外响起柳氏含笑的禀告声。
接着,一个犹如春芽娇嫩的声音响起:“柳大娘,这是我婶娘刚做的煎饼,谢谢您上次送到老宅的鸡蛋,还有,上次您不是说杂碎药汤做不出我那种味道吗,我娘说了,以后让我帮忙来做就好。”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姑娘你!”柳氏语中有些羞惭,她这做饭的手艺还真比不上一个孩子。
“柳大娘,没关系的,还有都跟您说过了,直接叫我玉善就行。”说着,安玉善和柳氏就走进了屋里,正好看到程景初从书案前起身。
等到程景初在床上躺好,安玉善先给他诊脉,然后看着他那双万年不变的俊美冷目说道:“现在你病情稳定了,以后每三天扎一次针就行,不过药酒记得每天都要喝,过一段时间,我重新配新的药酒给你。天暖气清的时候,你可以在院子里走走,慢慢锻炼身体,这样康健的才会更快。”
本是大夫平淡交代的话语,但由着安玉善的小嘴轻柔地说出来,就带着那么一丝温暖关心的味道,柳氏和萧林心中感激不已,脸上也越发温和。
程景初虽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但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一丝暖流轻扬飞过。
脱衣,施针,起针,收拾药箱,安玉善做完自己该做的,起身离开。
可她刚走进自家院门,柳氏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追了上来。
“柳大娘,怎么了?”安玉善十分不解地看向身后的柳氏。
“玉善,你今天中午能不能帮大娘做一顿杂碎药汤?”
小公子什么时候说风就是雨了,柳氏觉得自从来到山下村,她家公子就有些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