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烂醉如泥的两人,叹了口气,结账时多给了店主一些银两,“麻烦您把这位杨兄弟送到同福客栈”,他温言说道。
店主忙应了,白迁城看了看秦九轩,还是抓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认命地送他回住所去了。
杨润颜偷眼看见两人走了,忙拍开老板的咸猪手,干笑两声,“额……忽然又觉着不醉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老板:“……”
这个疯子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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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轩觉着他与杨润颜交谈甚欢,相见恨晚,两人引为知己,有时候秦九轩会想,有一个能了解自己的,懂得自己的人陪伴着真好,志趣相当,文采卓然,有共同话题,如果……杨润颜是个女子就好了。
脑子里骤然蹦出这个想法,他被吓了一跳。杨兄可是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自己又不是断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何况,他都快要跟韩梦诗定了终身大事了。
但是……这些日子看到杨润颜时候,就会想起那次喝酒时候白嫩嫩的脸和白皙修长的脖颈,他艰难地咽了咽吐沫。
杨润颜看着秦九轩喉头滚动,一副便秘的样子,甚是奇怪,莫非是因为科举考试紧张?
咦?难道真的是越紧张才会越有压力吗?那么在高考时候一鸣惊人的学子们,是不是也有人因为很紧张才会考出高分?不对啊,秦九轩有殿试题目,他还紧张什么?她的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两人一个没发现是对方女的,差点以为自己喜欢男子是个断袖,另一个胡思乱想,就想盯着秦九轩,忖度怎么攻略男主。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秦九轩一日没见着杨润颜,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想去找他,骤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暂住在一个客栈。他用扇子拍拍自己的头,是哪个客栈呢?
等了半日,到了下午东阳酒楼人最多的时候了,他找不着杨润颜,愈发觉着心烦意外,嚯地站起身来,又不知去哪里,站在那里发呆,吓得唬了身边人一跳。
“秦兄?有何事烦恼啊?看你一直坐卧不安。”一个年轻的士子调笑道。
“我……”话没说话,秦九轩的眼睛瞪大了。只见门口施施然进来一个女子。她明目皓齿,端庄优雅,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下着描有金花的红裙,肩搭纱罗制成的细长披帛,走起路时,随风起舞,妩媚美观。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落落大方地进了只有男子的东阳酒楼。
她不像是找人的样子,倒像是熟门熟路的逛后花园一样,径直地走到秦九轩边上,深深地看了秦九轩一眼,盈盈下拜,“润颜见过相公。”
秦九轩的身体僵住了。
这这这……这是那个母老虎杨润颜?
杨弟怎么会是杨润颜?
他噔噔倒退两步,身体抵住了后面的桌子,这可如何是好?
想当场否认,他看着杨润颜溢满爱意的眸子,“你不是我夫人”的话,他竟然难以说出口。
骤然抓住杨润颜的手,“出去说话!”他阴森森地对杨润颜说。拽着杨润颜出东阳酒楼。
杨润颜并没有说什么话,顺从地跟了出来。
两人一走,后面凑热闹的士子们简直要炸开锅。
“不是说秦九轩没有娶妻吗?怎么又冒出来个妻子?”
“哼,龌蹉事儿多了去了,我看就是故意隐瞒。”
七嘴八舌把事情猜了个差不多,本来对秦九轩的崇拜都化作了对他人格的鄙夷,不过……
这年代,人格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帮我做官吗?
秦九轩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内心里五味杂陈,杨弟竟然是他那个肥圆痴胖的正妻?一方面他觉着无法想象,另一方面,竟然觉着有些隐隐的欢喜。
他喜欢的,原来真是个女人啊,自己幸亏不是个断袖啊。
现在怎么办,他又犯了难,杨润颜变化挺大的,他也许是之前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她的缘故,竟然不知道两人会这么投缘,现在同窗好友都知道杨润颜是自己的妻子,他要是跟杨润颜一起过也是不错的。
但是……
刚想到这里,他蓦然一惊,想起了韩梦诗,想起了她许诺过的话。
他踌躇了几下,咬咬牙,张嘴就要对杨润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