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擦……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季风瞪着他,就像是瞪他的仇人。
周卫廉却仍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道:“我明天就去云南了,才有点儿……没把持好,我不是急色鬼,我说真的!”
季风仍旧瞪着他。
“默都那人,比鬼都吓人,是个真魔鬼,他杀人不眨眼的!我必须亲自去抓住他……我信不过别人抓他,必须我亲自抓住他才行,不然的话……我怕,我怕得要死了都!”
一边表白自己,一边给季风揉腰,周卫廉决定跟季风说实话——他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高尚的人,那种独自把危险以及即将遇到的危险都埋在心里说什么也不肯告诉自己的亲人、爱人的人,最后那种人再因为这个导致自己亲人、爱人的警惕降低,死于非命什么的,那才叫戏剧性与狗血性呢。
周卫廉他就不是个狗血的人,因而有什么事儿,他绝对不会隐瞒季风,更何况,就算他隐瞒了,又能瞒住多少?
有事儿,商量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周卫廉觉得,跟季风商量比跟他爷爷商量都有用得多。
因此,他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关于那默都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他居然叫人给那男的开膛破肚!那还是他手下的人呢,居然连一点惹人情面都不讲的,直接把人开膛破肚……”周围了说着,手指在还在自己的肚皮上划了话划,把这事儿就彻底展现给了季风看,“就这样的,你说吓不吓人?”
周卫廉的话只迎来了季风的白眼:“吓不吓人都让你说了。”
周卫廉连忙大笑起来“我这不是为了咱俩以后嘛!”
季风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等着。周卫廉并非是普通人,就算是他一切都跟普通人差不多少了,可是他那曾经在部队里创下的记录,却是正常人比不了的,因而俩人就把他们俩能单独扯出来在一起的时间段摆放到了一起,形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实际上,周卫廉现下的情形,可也不比他刻意瞒着他爷爷这件事要轻松多少。
毕竟,就算周卫廉再能耐,受伤这种事总是难免。
季风看了看那一身上也没多少疤的周卫廉,也没惯他,伸手就在他的胃上用力一戳,只把他就那么扔着,也不多看一眼的。
周卫廉被他戳得哀嚎一声,人也歪到一边去,正趴到了季风的床上,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季风身上。
“起开!”季风恼羞成怒的。
“走不开了嘛……”周卫廉呵呵一笑,低头又在季风嘴上讨了个亲吻,“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媳妇儿,我稀罕死你了,真么办才好?”
季风翻了个白眼。
“我不能让默都对你们怎么样,媳妇儿,我后天走了吧……你就得好好的,加强警惕,不能跟陌生人说话……默都许还会改头换面呢,那帮子当坏人的,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别管是不是坏事儿。”周卫廉说着又把这事儿给季风强调了好几遍。
默都,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季风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一整天,季风觉得他也就在“听周卫廉讲故事”以及保证会“听周卫廉的话”这两件事中来回地摆动……他的生活重心怎么也变得全是周卫廉了?
当一个人的生活重心变得都是另一个人的时候,那另一个人不是工作对象,就是最重要的人——季风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这句话,但是他确实看过这样一句话,一句充满了哲理的让人喜欢的话里蕴含的知识——这句话让季风不得不去重新审视周卫廉跟他的关系了。
季风还在纠结跟周卫廉的关系,店里吃饭的年轻姑娘们却无聊得开始糟蹋盘子里剩下的半份饭了——她们来吃饭,一个是为了东西好吃,另一个就是因为店老板是个帅哥,而现在帅哥不下楼,她们当然心里不爽。
就在不爽这件事堆积堆积又堆积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客人一拍桌子,伸手操起桌子上的茶壶,也不管里面的茶水是不是热乎,直接就泼到了对面男人的脸上——“哗啦”一声,男人被从头淋到脚。
“傻逼。我真是傻逼了才过来看你。”女客人简直就是掀桌的节奏了,“我要不要告诉你再多一百八十遍?你结婚了,我是跟你处过,但是我没喜欢过你——我是被逼跟你交往的,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离开营城?!”
“那你来看我……”
“玛丽隔壁的!是你说你得了绝症了让我来看看你!”女客人算是彻底愤怒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种人真是早死早托生,免得拖累身边人——你老婆真是倒了四霉了怎么着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啊!”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
“闭嘴吧!你想要干嘛我没听见吗?傻逼,你知道吗,有钱人打算往外发展那叫作,而你这种穷逼往外发展的话就叫作死,懂了吗?”
“你就是嫌弃我穷!”
“卧槽!你是没懂啊还是你脑子的包越来越大?我说的是——往、外、发、展!”女客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来拍在桌子上,“小二,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