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齐心协力,一举破坏他们的计划,并将他们全部诛杀!”
有的掌门神色心事重重,不由得担心起自身安危来了,“这些留在人界的部分魔妖个个都力量不凡,若是我们举起诛杀他们的大旗,结果却反被他们杀害,届时……我们门派下的弟子怎么办?”
严易长朝那掌门瞥去一个冷眼,冷声笑道:“人界安危在前,你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自己的门派?如果人界被魔妖占据,我看你到时是要以死明志,还是对魔妖俯首称臣!”
那名掌门的贪生怕死心理被严易长当面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燥热,在众人鄙夷的目光投来前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本来嘛,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这世上没有几人真拥有大无畏精神的,就连楼溪月还惜命呢,这掌门说再多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条后悔。总的来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顾无言觉得那掌门说得并没有错。
接下来这些掌门聚在一起讨论了一阵,最终,他们没有讨论出结果。
严易长出于无奈,只好让他们回去休息,说是明日门派大会再议,但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夜想不出法子,明日怕是不好过了。
众人回去后,有些急于想表现自己的弟子纷纷献策。那些掌门听后,大喜过望,一一记下他们的计策,准备在明日的大会上崭露头角。
夜幕悄然降临,垂眸深思的顾无言独立窗边,还在思考严易长说的那个问题,他在想,严易长口中的媚溪究竟是不是楼溪月?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说得清了。
听说三年前在混沌之灵上,严易长曾被妖界护法火瞳击败,与火瞳在一起的还有两名女子,那两名女子数次得罪严易长结下仇怨,而其中一名女子似乎就叫媚溪这个名字。
这个时候,他真后悔叫人把浩然阁的秘辛都烧了。估摸那些秘辛里对这件事还有记载,早知道楼溪月身上还有这个秘密,他就该看完了再烧,这样也算是拿捏住了楼溪月的一个把柄。
可是现在……
等等——顾无言的思绪骤然静止,眉心一拧,立即想到,与火瞳在一起的可是两名女子!若其中一名女子是楼溪月,那么另一名女子……不就是沐曦然?
眉峰渐渐舒展,他发现这一切似乎可以解释通了!
楼溪月对魔界余孽的事情那么看重,有关众门派商讨诛杀魔妖一事怎么会不来?
若非她与众门派中的掌门结了仇,又为何要派他来参加门派大会,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想把自己调离沐曦然身边吗?
顾无言摇了摇头,那可不见得!
楼溪月有无数法子可以折磨他,比如把他赶去山脚下的客栈,比如一天只让他吃一两饭,再比如她明令禁止不让他随意上山……
她可是他见过心思最深,计谋最多的小姑娘!他就不相信,让他来参加门派大会是让他远离沐曦然最好的办法!
先前他还没细想,现在细想之后发现,图长老在这一事上似乎也插了一脚。
楼溪月说过,让他来参加门派大会这件事是她和图长老商议过的。从前他并不认识图长老,图长老也未曾见过他,他刚到苍羽派不久,要不是楼溪月极力推荐,图长老怎么会答应他来参加这次大会?
将所有疑惑串连起来,顾无言越来越能肯定严易长口中的那名妖女就是楼溪月了。
他没想到,这次来剑盟宗还能得知这么大的一个消息!
看来严易长对楼溪月恨意很深啊!不然这件事都过了三年,怎么他提起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顾无言勾唇一笑,右手拿下脸上的面具,月光照在那张英俊的侧颜上,他拿着面具在手里把玩。
阴暗的墙角处隐藏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错愕的瞪大双眼,在瞧见顾无言的真实面貌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他的惊叫引来顾无言的注意。
顾无言沉浸于发现秘密的兴奋中,所以并没看到墙角那里有个人将他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
傍晚时分,他的身份就已经在各派中传开了,没人知道他为何要戴着一副面具,也没人知道,他这个浩然阁少主为何要委身于苍羽派。
本来他的容貌在众人面前一直成迷,可是过了今夜,便会因为他的容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顾无言无所察觉的关上窗户,他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将面具放在桌上,阖上眼眸,思及沐曦然,才渐渐沉入了梦乡。
清冷的月光透进镂空的雕花格子窗照在那半张银色的面具上,面具上银色的光华流动,似乎划过一抹幽冷又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