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隐隐有些不服,只是没说出来罢了,因为唐小诗是王爷的女人。
牢房上盖有一处房子,一是用来掩饰的,二是给看管牢房的兄弟休息用的。
这天夜里,楚明带着唐小诗过来了,恰恰吴三哥也在。
唐小诗诚心诚意向吴三哥道谢,毕竟若不是吴三哥,张家未必能逃过这一劫呢。
吴三哥道:“王妃客气,张家是王妃的亲人,也就是王爷的亲人,这是属下该做的。”
他到底只买楚明的账。
唐小诗听懂了吴三哥意味,却一点不在乎,她前世也在部队呆过,她知道军中有一类人,做事直来直去的,若是想要他服气,就得拿出本事来。
吴三哥应该就是这种类型。
唐小诗不是空手来的,她还带着几个自己亲手做的小菜过来,有鱼有肉,都是刚出锅的。
她对房里兄弟道:“大家都过来吃点饭菜暖暖身子吧。”
吴三哥看到桌上还有两个大铁壶,那是平日里温酒用的,因为吴三哥的镖局人手多,他家的铁壶自然也就大一些。
吴三哥道:“多谢王妃好意,这饭菜可以吃,这酒就算了,看管牢房,喝酒容易误事。”
唐小诗一笑,道:“吴三哥,规矩我是懂的,这铁壶里装的不是酒,是我熬的姜水,地下牢房湿气重,喝点姜水给兄弟们去去湿气。”
唐小诗话一说完,房内的兄弟皆是心中一暖,吴三哥也不觉对唐小诗高看了一眼。
唐小诗做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红烧肉甜而不腻,锅巴肉香酥可口,锅烧鲤鱼回味甘长……楚明,吴三哥,以及几个兄弟把饭菜一扫而空,连菜汁都不剩。
那几个粗汉子还心想,回家一定要好好惩罚一番自己的婆娘,都是做饭,咋做不出这种味道呢?
饭后,终于聊到如何让信使招供的问题。
吴三哥说道:“听王爷说,王妃您要亲自审讯信使,不知王妃有何打算?”
没等唐小诗回答,吴三哥又道:“我吴三在军中闯荡多年,如今虽因为少了一条腿不得已离开了行伍,但当年的本事却一点没落。依我经验,这种专门用来传递重要信件的走狗最难逼他们开口了,毕竟只有主子足够信任他们才会让他们传递信函,尤其是牢里的这个,既无爹娘也无妻儿,软硬不吃,还扛得住打,看样子是专门训练的,要他张口恐怕不易。依我看,不如早点下重刑,痛到他受不了自然就会招了。”
吴三哥说这番话就是想让唐小诗了解实情,知难而退。
牢房里的残忍可不是她一个女子可以想象的。
但吴三哥想岔了,唐小诗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手段可比古人要高明得多。
唐小诗摇摇头,道:“若是重刑之下,这信使一口气没咽下去死了,想要再找线索就难了,不能这么冒险。”
吴三哥反驳不了,因为唐小诗说得没错,这样的案例并不少见。
他问道:“那王妃有什么高招?”尽管楚明在场,吴三哥语气中还是带有一丝不屑。
他还是不相信唐小诗能有什么高明的法子能撬开信使的嘴。
唐小诗说道:“我确实有个法子。吴三哥你可听说过,喜欢玩鹰的人,有一种训练凶狠的猎鹰的法子叫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