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他什么都不擅长!
楚衡恨不得拿针缝了小将的嘴。宫里据说都有专门的师傅教皇子习武,太子应当也有这么一位师傅。可就算武功超群,楚衡也怕极了骑射时出什么意外。
等不及把太子揪出来,楚衡扬声喊:“陆……”
“我要跟你比移射!”太子推了把头盔,兴冲冲地挤出人群。
楚衡:“……”
此次比武,定射有固定箭靶,一人十箭,以越接近中心为胜。移射用的则是将士们闲来无事掏的几窝兔子,同样是一人十支箭,射中兔子最多则获胜。
但骑射,除了弓箭还需要马。
楚衡见太子无马,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走到陆庭身旁:“快喊停,那是太子。”
陆庭站在点将台上,身侧就是桂二十一郎。楚衡的声音虽然轻了一些,却依然能叫二十一郎和刘臣听见。
陆庭神色微变,刘臣却已经慌了。
“真是太子?”刘臣急了,“太子怎么跑这儿来了,还穿成这副模样……不行,可不能让这小祖宗在营里出事。我去喊停,我去喊……”
“怎么能不比。”桂二十一郎突然打断刘臣,看了三人一眼,挥手道,“本官瞧这匹马不错,不如借用下。”他指着底下刘臣副将的马,“就用这匹马吧。”
“这马……”
武将的马大多生的体型匀称,爆发力优秀,耐力卓越。但好马难得,并不是所有的宝马都能和陆庭的疾幽一样,一眼看过去就是匹优良的战马。
楚衡有些担心,看着被副将牵到太子身前的青鬃马,忍不住拧起眉头。
“这匹马性情温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陆庭嘴上是这么说,神情却丝毫不曾放松,尤其看到太子翻身上马后,有些局促的样子,更是眼神发沉,有些不满。
楚衡叹息:“该把太子劝下来的。”
“为什么要劝?”桂二十一郎斜睨道,“太子贵为龙子,屈屈一匹马还降服不了不成?楚郎君且看着,待太子胜了这场骑射,本官就帮着太子收拢人心,不用太久,这边陲之地便是太子的……”
“当心!”
楚衡根本顾不上听身边的苍蝇声,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太子。但陆庭的反应要比他的视线更快,在太子因接连三箭落空后急着催马追兔子的瞬间,陆庭已经从点将台上冲了下去,夺过一员小将的坐骑,冲向太子。
太子骑的这匹马的确温顺,可再温顺的马也需要人和马互相配合。太子年少,又喜爱书墨,对于骑射武艺只是粗通皮毛。
就这一点皮毛,至多不过是偶尔骑骑马。明德帝不在意他能不能驰骋沙场,武将们更是从没想过他骑马在校场里跑上几圈。
连着三箭射空,再看一起比拼的小将已经连射四箭,每一箭都射中兔子的耳朵,堪堪把兔子给钉在了地上,太子心里一急,难免狠抽了几下马屁股,想着跑快些,追上到处蹦的兔子。
可这一快,就出问题了——
太子骑的马被催得急了,边上跑来一只傻兔子,横冲直撞冲到了马蹄下头。
太子没留神,马鞭“啪”一声落下,那青鬓马为了躲闪兔子,左蹄子绊了右蹄子,连人带马摔到了地上。
好在陆庭及时赶到,青鬓马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后,很快被他拉住马缰,避免了惊惶下往太子身上踩的悲剧。
“太子殿下!”
楚衡匆匆跑下点将台,身后跟着的桂二十一郎喊的凄厉,只差没扑上去抱住太子哭一场。
“把人拉开!”
楚衡大吼,刘臣赶紧上前把人拉开。
太子躺在地上,满脸苍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抱着一条腿喊疼。
“应该是腿折了。”陆庭将马缰递给匆忙上前的副将,半跪下身,“燕堂你看看,情况如何?”
楚衡点头,伸手去抓太子的腿:“再来两个人帮忙按住他的身体。”
还在因为新任刺史一声“太子殿下”丢了魂的将士们,听闻楚衡的话,忙把挤在人群中的军医推了出来。
“楚大夫……”
“按住他的肩膀,别让他动。”
楚衡嘴里吩咐着,手下飞快地去解太子的护腰。
这身盔甲本就不合身,偏偏还显得十分笨重。好在这一年脱惯了陆庭的盔甲,不然楚衡还真不能第一时间把太子身上的这身盔甲给折腾开。
拆开护腿后,楚衡终于摸到了太子的整条腿。
“啊!”
太子叫了一声,一头冷汗。
“是折了。”楚衡摸出银针,作势要先为太子止痛,再将人交给对于专业的军医进行后续治疗。
不料,他针还没下,桂二十一郎突然扑过来,哗啦抽出身侧一人的佩刀,直接架在了满脸懊悔的小将脖子上。
“胆敢谋害太子,你可知罪?”
小将在听到那一声“太子殿下”时,脸色已然苍白,这时再被人拿刀威胁,忙单膝跪下:“大人明鉴,末将并不知他……并不知太子殿下竟会出现在营中,万不敢担这谋害太子的罪名!”
“你不知?既然不知,又为何特地点出太子与你比试?你分明是包藏祸心!说,你是谁派来的人?”
“大人!”陆庭隔开桂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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