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突然停到了宽广的国道边,纪承川长出一口气,侧过头看向夏橙,好像有许多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橙只觉得心中一颤,拼命地保持自己的自若,她不敢看向他,却无意中看到了他放在方向盘上手,他手指很纤长,指甲修整的很整齐,只是右手的虎口处有一片晕红,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此,她知道那是刚刚被热汤烫的。
车中的空间并不算太大,他的眼神让夏橙觉得车中更拥挤,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气氛腻死人的暧昧。
“承川哥,我刚刚买了烫伤药,你擦一点吧。”夏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盒。
纪承川只觉得有一股暖流,瞬间袭遍了自己的全身。
“你帮我擦。”他和暖的声音在夏橙头顶响起。
夏橙手不听使唤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药膏,又哆哆嗦嗦地打开盖子,她本来想借做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慌乱,可此刻的动作又恰恰出卖了她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车厢内顿时充斥着芝麻油的香味,烫伤膏大多都是这个味道,夏橙伸出手,刚接触到他手的红肿处,纪承川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纤细柔若无骨的小手。
夏橙心中一紧,试图抽回,纪承川那会给她机会。
“夏橙。”他停顿了一下说:“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你,我回来有半个月了,每天都在思考,我该以什么借口,以什么理由,以什么方式来见你,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更怕你不愿意见我。”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很庆幸,你还愿意上我的车,还愿意和我单独出来。”
夏橙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不断收紧,收紧,一直紧到不能忍,她眨了一下,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试图阻止那不受控制的眼泪。
“别哭,你一哭我觉得心都揪了起来。”纪承川用手想帮她擦点腮边的泪珠,夏橙连忙把头转向一边,自己用另一只手抹去眼泪,可怎么能抹的完。
纪承川心中一沉,还是说:“夏橙,你知道,有一句话,一直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那时你我都在学校,我不敢说,是因为怕影响到你,本来五年前应该告诉你的,可……,但我现在想告诉你,希望不会太迟,夏橙我一直都……”
“承川哥,不要说。”夏橙摇摇头,乞求:“不要说,你五年前没说,现在也不要说。”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不辞而别,我回来就是请求你的原谅,对不起!”纪承川握紧她的手,眼圈也有些泛红。
纪承川,你就那么肯定,那么有把握,觉得我一定会在原地等你吗,你一句对不起,原谅我,我就该欢呼雀跃地欣然接受,我夏橙不是那么不值钱的人,你高兴的时候可以回来找我,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弃我不顾。
“承川哥,一切都变了,我也变了。”我也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你没变,我也没变,因为你看我眼睛里还会有波澜,和我看你的一样。”纪承川心中温柔滴抽搐。
“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很庆幸你还记得我,更应该兴高采烈,因为你还能来找我……”可你知道当时你突然不见,那种心慌,那种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想做一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该做什么,那种整日心悬在半空中无着无落的心情吗?
“夏橙,你以为我走得很开心吗,我爸妈早有移民的打算,因为他的一个朋友,一直都想让他去英国合伙做生意,爸妈早知道我喜欢你,他们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临行前的一天晚上才告诉我的,我整晚都没有睡,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该不该去,要不要跟你说,可最后我决定去,是因为迫于家里的压力,但最主要是因为我想打一片天下回来,等我自己有能力摆脱父母的束缚,我会回来找你,我想让你衣食无忧,再多的风浪都有我在前面挡着,你只需要快乐的做你自己。”纪承川又用力握紧的她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夏橙,我从来没有自信,也不敢有自信,你会那么轻易原谅我,但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否决我,因为这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你出国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能接受。”夏橙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愿意等。
“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刚毕业,我不知道到了英国会怎么样,可以说是前途未卜,可能成为天之骄子,可能是普通人,更可能是一名不文,我不敢要你的承诺。”纪承川说。
“承川哥,在你心里我的感受,包括我这个人都不重要,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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