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而赵处长的行踪都有人看着,不好走开,我就接着回家的名义来和你见面。”李沐尽量解释道,他大概明白了孟益丰先前为何那么失态的原因了,就把原因详细说给他听。
沙洲酒厂是一个省内的大厂,品牌已经做大了,是全国驰名商标,中央电视台上的榜上有名已经收录了。厂里的主要领导是正厅级待遇,归省里管辖,不隶属于地方。这件事现在知道的情况还只是孟益丰的一封举报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还不能核实,但也引起了省里领导的重视,不然也不会让赵文淮下来暗中调查。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不能走露了风声,更不能大张旗鼓的过来调查。能够做到了酒厂领导位置的,在省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关系,而在省城合州,大小领导都有,也不乏聪明人,没什么秘密可言。如果让人知道了些蛛丝马迹,结合赵文淮的行踪,很容易让人怀疑,从而做好准备。
这也是赵文淮来到顺昌后,总是强调不是来检查的,毕竟他来的也是太过急促,容易让人怀疑。赵文淮让李沐以回家的名义来和孟益丰接触,能很好的做到隐蔽性,不会惹人怀疑,路过家乡,回老家探亲也是人之常情。
“真的?”孟益丰不信李沐解释,他投了举报信已经有许多时间了,但一直没有回音,便以为省里不太重视,本来就有些失望,来了这里看到李沐,更加认为这事情没有得到省里的足够重视,所以有些情绪激动,他对沙洲酒厂是有感情的,大学毕业后,他本来能有很好的工作机会,但他主动申请回家工作,只为了给家乡多做贡献,他深爱着这片土地。
他的工作很顺利,十多年的时间,他从最底层的一线工人,升到了中高级管理层,家乡算是对他一个很好的回报。但他却不开心,随着酒厂越办越大,看着酒厂里内部出现的情况,以及愈演愈烈的腐败事态,他感觉到这样下去酒厂要垮掉,这令他很是伤心,悲痛。最终他决定辞职,并且写了封举报信,把自己能知道的情况报了上去,希望能够引起省里的重视,挽救酒厂。但等了月余时间不见回音,就按自己的打算出外打工。本来是明天要走,但在昨晚接到了赵文淮的电话,当时令万分他欣喜。但看到李沐,失望之情不言而表。先入为主只见,所以他才不信李沐的话。
但省里领导也是才接到他的信件,见他信件上给了日期就在后天,感觉到时间紧迫,才匆忙让赵文淮下来和他接触。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领导也是在昨晚给你打了电话后,才安排我过来。”李沐见孟益丰不相信,接着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把东西给了你,也了了我一桩心事,就是出去也走的心安,呵呵…….你说是回家探亲,是这里的?”孟益丰自嘲的笑了笑。
“是的,老家就是老集镇的,离这里也不远,虽然我不能代表什么,但还是要谢谢孟先生。”李沐客气说,不管怎样,他也是沙洲人,骨子里是希望家乡好。
“谢谢就没必要了,我只是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今天上午有事耽搁了,要不咱们就能坐下叙叙了。现在也不留你了,把这尽快交到省里吧。”
“那好,我就先走了,再见!”李沐和孟益丰握手再见,就离开了。孟益丰看着李沐的背影,思索了许久,摇摇头,自语道:“既然是隐秘调查,也要找一个让省里相信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