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被下了控神丹。阵内七万精锐却仍在烈阳一脉掌控之下。”
忠伯言罢,琼花飞落,散漫开来。
落于云无悲鼻尖,一抹清凉袭面。
半盏茶功夫后,云无悲眸中精光大作,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突兀得沉吟道:“也就是说明台司鹰犬未曾察觉凤阳军寨之中的玄妙?如此说来,明台司果真是未将这三万凤阳军放在眼里,三位金丹境真人盘踞凤阳城,乃是另有图谋?”
素白云履踏在松软的积雪之上,云无悲来回踱步于雪丘之上,陷入沉思之中。
心中暗道:通天云路五百阶之下,筑基修士多余恒河之沙,然而五百阶之上、七百阶之下,仅有两百人。而这两百人哪怕是其排位堪堪在五百阶左右,亦可与寻常金丹境真人抗手。
而自家位居云路七百阶,修为战力当在一千两百阶左右。
而几日之前,在禹城西北雪原的那场厮杀,万人身陨所得煞力足足有三成溶于己身,屠戮至真玄冥圣体虽未有精进,却也强了足足半成有余。
如此一来,自家与忠伯二人,若是直面那两位长辈,已占了绝对的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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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良久,狰狞之色升腾,云无悲踌躇之色淡去,冷声笑道:“时不我待,如之奈何?不入这虎穴,又焉能得这虎子?如此,还请忠伯全力相助。”
半个时候后,两人身随风动,辗转数十里之遥,避过三万凤阳军,落在了军寨大阵之外。
阵外,云无悲探指而出,须臾便被一道无形的阻隔之力拦截,剑指不得寸进。呼吸功夫身前数尺之外,肉眼可见的涟漪迭起,如梦似幻。
云无悲收回剑指,斟酌片刻,腹中缩地仙符猛然大亮,下一瞬,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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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城,太守府后苑。
大气磅礴的亭台楼阁林立,披红挂彩,喜气飞扬。
然而就在这众多飞楼殿宇的围拱之中,一泓冰湖赫然在目。湖面已然结冰,落雪浮于冰面之上,雪随风动,卷裹其满目的素白,显得分外刺眼。
云无天在给那位‘未来的师尊’叩安之后,挥退一路随行的仆役,独身信步走向太守府后苑之中。
这对于府中众多仆役而言,实在是太寻常不过。
自家这位‘天公子’性情素来高傲,又不喜喧闹,是以每日晨时喜独子泛舟湖上。哪怕是凛冬湖水冻结时,每日里也要在此逗留许久。
故而,太守府中,每日晨时,后苑便是禁地般的存在,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冰湖一畔,有一条小径绕湖而过。
石径曲径通幽,直通湖东一片连绵的假山之中。
待得云无天绕过冰湖时,散漫不羁的步伐徒然迅疾起来。
半柱香之后,徘徊于假山峻石之间,绕过一丛修林茂竹,站在了一座略矮的山石之前。深吸一口气,云无天伸手点在了假山的一处凹凸之上,须臾便有一层似有若无的光罩升起,转瞬又小时于漫天落雪之中。
与此同时,其人影白光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出现于一座地底密室之中。
放眼望去,只见这密室有数十丈方圆,四周以及穹顶由山石堆砌而成,石壁之上青苔覆顶,隐有水汽升腾。这些石壁之上,每个丈许,便有宫灯凿悬挂。
淡青色的光焰明灭不定,将整个密室照耀的恍若白昼一般。
密室卧榻之上,云无咎合衣侧卧,双腿搞搞的翘起,百无聊懒的望着密室穹顶那一抹淡青色,怔怔的出神。
忽然听闻密室外几声响动,当即头也不回的冷笑了起来。
“哎呦,听闻咱们靖边侯府大名鼎鼎的‘天公子’近日正是春风得意时,美人在怀,金丹境真人嫡传,啧啧。临近大喜之日,怎有暇来看我这身陷囹圄之人?无咎受宠若惊呐!”
说着讥讽之色骤起,阴阳怪气的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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