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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前任就好像是一块狗屎,刚开始是新鲜的,臭不可闻,所以你赶快把它丢掉了,离得远远的。过了很久,你突然想起來这块狗屎,因为好奇,或者因为孤单,于是跑过去看看这块狗屎怎么样,结果发现它竟然已经风干了,看着沒那么恶心,就连臭味都不见了,于是你高兴地把它拿起來,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呸,还是狗屎。
“等你查到,再说吧。”
冉习习合上书,把脸扭到一边去,看着窗外的大雨,默不出声。
沒有想到她的反应居然会是如此冷漠,战行川万分气馁,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想要得到大人表扬的小孩,却只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冉习习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手里的那杯热茶终于冷掉,喝在嘴里,有些苦涩。
*****
第二天一早,下了一宿的雨终于停了下來。
大陈一大早就开始清理着房前的积水,以方便出门。
吃过早饭,战行川和孔妙妙离开。
“注意保暖,这几天别冷到。”
冉习习一边说,一边把昨天那条羊毛披肩绕在孔妙妙的肩上,轻声叮嘱着。
“你这几天真的都要在这里。”
她抓着披肩,十分担忧地问道。
冉习习点点头,见孔妙妙还要说什么,她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送走了他们两个,她一个人去楼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先照常处理了邮箱里堆积的大量邮件,然后抽空扫了一眼网上的八卦。
过了一夜,大家的热情似乎依旧不减,话題讨论热度依旧在节节攀升,不过,大概是因为嘉皇娱乐出动了公关的缘故,相关话題一直无法被顶到首页去,相对來说,缓和了一些。
“叮。”
一封新邮件涌入,发件人是克雷格。
冉习习一惊,急忙点开,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果然,克雷格在邮件里告诉她,她入围了最终的名单。
滑鼠之后,冉习习看见,他也表示了自己的惊讶,因为实在沒有想到,前來征集新锐摄影师的公司居然就是……嘉皇娱乐。
最后,他问她,会不会去。
克雷格是聪明人,对于冉习习私下里接摄影工作的事情一直保持着缄默,自然也瞒着波尼·克尔斯和其他同事。一个人除了做本职工作,同时还做其他的兼职这种事,当然尽量不要让同公司的人知道,多少还是会对自己的前途有些影响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常常帮她留意各类信息,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特殊,克雷格也拿捏不准,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了。
邮件里还带着一份附件,是入围摄影师需要亲自填写的一份表格,上面还写有面试的时间,地点,联系方式,等等。
一共有三位新锐摄影师入围,另两位是什么人,什么來头,冉习习一概不知。
惊喜之后,就是紧张和不安接踵而至。
她甚至连照相机和镜头都沒带回国,拿什么去面试。
更何况,要是被大老板知道她接私活,而且接的还是嘉皇娱乐的私活,他会怎么想。再说,如果真的要完成这份工作,她留在中海的时间势必又要拉长,拍摄进度完全由对方掌握,她一个小小的不知名的摄影师,根本说不上任何话的。
一时间,冉习习陷入了天人交战。
她挣扎了一上午,想要放弃,终是不甘。
最后,连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的是,她打开一个全新文档,打下的第一行法文,居然是“辞职信”。
冉习习回过神,打了个激灵,她急忙按下删除键,把单词删掉,只留下一片空白文档,再一次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波尼·克尔斯是她的恩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即便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而自己却毫无预兆地提出辞职,这么做,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不辞职,她的精力根本不足以同时完成两份工作。周一之后,她就应该和同事一起返回巴黎,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留下來拍什么照的。
越想越难过,冉习习关掉了电脑,微微叹气。
她站起來,想要下楼倒点水喝,经过主卧室的时候,因为好奇,所以冉习习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看见,手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超大的单人照片,是她在巴黎读摄影的时候,同组的同学帮她拍的,为了完成人像部分的课堂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