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是呢,那是他唯一的弟弟。两个人尽管是同一天出生,然而因为晚了那么一点点,他就成了哥哥,而擎宇则是弟弟,也是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了他要照顾弟弟,谦让弟弟。
一时间,律擎寰有些茫然了。
他在咖啡厅坐了许久,然后才去了地下车库,开车前往万国城。律擎寰记得,那家商场里有律擎宇最喜欢的棒球帽品牌在中海的唯一一家专柜,他打算过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新品,给他一个惊喜。
带着限量的两顶棒球帽,律擎寰按响了律擎宇独居的公寓的门铃。
主人磨蹭了一会儿才來看门,一看是他,显然有些吃惊。
“你怎么來了,”
他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湿透了,客厅里的跑步机处于暂停状态,很明显,律擎宇刚才在锻炼身体。
“买了礼物,过來讨好你,怕你不开心。”
律擎寰举起手里的纸袋,一边说一边走进门。
最近的半个月,律擎宇都过着极为混乱的日子,自然沒有心情去摆弄他的帽子,此刻一见有新品,还是限量版,立刻拆开袋子,拿出帽子,爱不释手地左右端详着。
见到他脸上的欣喜表情,律擎寰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弟弟一向很好哄,只是表面任性罢了,其实律擎宇真的很单纯。
“告诉你啊,别以为给我买帽子,我就会随随便便听你的话。把公司交给我,你想都别想,我现在这么红,才不想转为幕后。”
律擎宇拿着帽子,走进他宽敞无比的帽子收藏室,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摆好。
“你就长了一个脑袋,干嘛收藏这么多帽子,我看都有一千顶了。”
律擎寰真是弄不明白律擎宇的爱好。
“谁说的,才七百三十二顶而已,离一千还早着呢。再说了,谁规定一个脑袋不能买一千顶帽子了,一个脑袋上可以扣两顶帽子,还可以今天一顶,明天再换一顶,可你见过一顶帽子下面挤着两个脑袋吗,”
律擎宇振振有词地反驳着。
“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不过,有一句话你得很对,那就是一顶帽子下面不能挤着两个脑袋,所以,我想告诉你,其实我……”
律擎寰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和……”
不等他说完,律擎宇已经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她沒告诉你吗,我今天找她,就是为了告诉她,我已经放下她了。擎寰,马上去把她追回來,娶进家,要不然我都不会原谅你。”
律擎寰一愣,露出惊愕的表情。
见他这样,律擎宇明白了,看來,那女人什么都沒说。
幸好,他们两个人现在说开了这件事,要不然,你让着我,我让着你,最后还不一定把她给让进谁的怀里了呢。
“我……”
律擎寰张了张嘴,还有些迟疑。
“你什么你,你不会是真的变弯了,改喜欢男人了吧,”
律擎宇故意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表情夸张地说道。
“别闹。”
这种玩笑,实在令律擎寰哭笑不得,他只是稍微洁身自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沒想到,竟然成了众人眼中的异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不过,她快回巴黎了,再过几天就走。”
想到这一点,律擎寰的笑容又褪去了。他甚至不敢直接挽留她,因为害怕被拒绝,那种感受很痛苦,他不想反复品尝。
律擎宇斜眼瞥了他一眼,主动问道:“你知道,你和那个姓战的比,究竟差了什么吗,”
“差什么,”
律擎寰一脸不解,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战行川总能轻易地就把冉习习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那一边,甚至看起來不费吹灰之力,而他自己无论怎么做,都给人一种用力过猛或者刻意为之的感觉似的,这一点非常令人费解。
一指自己的脸颊,律擎宇哼道:“差了厚脸皮。”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追女人,既要胆大心细,又要脸厚嘴甜。就连一只雄鸟去求偶,还知道跟雌鸟唱歌呢。你总是默默的,你还不如一只鸟,”
愣了愣,律擎寰笑骂道:“你才是一只鸟,沒正经的鸟。”
律擎宇鄙夷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回敬道:“是啊,我们两个人半斤对八两,我是整天沒啥‘鸟’事,你是整天‘鸟’沒啥事,”
一听这话,律擎寰也有几分悻悻。
眼下,当务之急,是想想办法,先把冉习习留下來,让她别那么快地离开中海。只要她不走,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