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看了看自己肿起來的脚踝,冉习习摇头拒绝道:“改天吧,我想早点儿休息……”
见她兴致不高,律擎寰沒有强迫,又聊了几句,他挂断了电话。
有些怅惘地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他看了看手边的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好把它塞进抽屉里。
冉习习放下手机,一扭头,发现沙发上还有一部手机。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來,这是战行川的手机,她之前一直拿在手中,居然忘记还给他了。
犹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把手机落在了她的车上。然后,那个该死的男人还骗她,说手机里有他的露|点|照,她因为按捺不住好奇,索性把手机相册翻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他又來嘲笑她,还用茄子和牛奶摆出羞耻的造型,拍成照片,故意刺激她……
冉习习正想得出神,门铃响了。
她险些从沙发上跳起來,好不容易单脚站起,她一下下跳着去开门。
“我的手机,”
穿着睡衣的战行川站在门口,应该是吃过药了,也洗了个热水澡,他的脸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哦。”
她侧身,让他自己进來取。
他看了看她悬在半空中的那只脚,猜到她是赤脚一路跳过來的,顿时皱了皱眉头。
“沒有擦药吗,”
冉习习不置可否,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谈。
“你的手机在沙发上,拿了就走吧。”
她靠着房门,显然是打算等他一走出去,马上关门。
战行川走进门,然后一俯身,直接将冉习习打横抱起。
“喂,你干什么。”
她大惊失色,口中尖叫,两只手拼命拍打着他的胸口。偏偏,战行川不为所动,不仅抱着她,还顺便用脚把门一勾,两人的身后顿时发出“嘭”一声巨响。
他一路把她抱回了沙发,让她在沙发上坐好,然后,战行川这才站直了身体,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脸惊恐的冉习习,轻轻翘起嘴唇,露出个意味莫名的笑容:“你叫什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你昨晚把我踢得都快不举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听这话,冉习习果然闭嘴。
不过,她的心里却感到十分好奇,,自己的那一下子真的有那么厉害,。
“不信,那我给你看一看,”
战行川斜睨着冉习习,故意吓她,说罢就要在她的面前宽衣解带,眼看着就要把睡衣给解开。
她咬牙,把脸扭向一边,嘴里哼哼道:“看完再补上一脚吗,”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带着犹豫不定的表情。
怀疑她真的会这么做,战行川还是把腰间的睡衣带子重新紧了紧,然后四下一看,刚好看见那一堆瓶瓶罐罐。
“靠着沙发坐好,把腿伸直。”
他在一堆跌打药之中挑了半天,舍弃了喷雾,最后还是拿起一瓶老牌药油。
冉习习冷着脸拒绝:“不用,你拿完手机了吧,马上走。”
战行川用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她,拿起药油,抓在手中,然后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不由分说地拉过她扭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发烧了,别传染我。”
她一脸嫌弃地说道。
“谁传染谁,明明是你先发烧的,我这两天都和你在一起,你还恶人先告状。”
战行川在掌心倒了一些药油,先搓匀,然后再轻轻地贴上了肿起來的脚踝,缓慢地揉起來。
就算他的动作再轻柔,再小心,可冉习习还是疼得向后一缩,眉眼全都皱了起來,只是她不肯出声,拼命忍着。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一向最怕疼,下意识地把动作又放轻了一些。
“睿睿呢,”
冉习习迫切地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想要随便说点儿什么,可能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
“我让妙妙把他接走了,他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战行川显然还在生战睿珏的气,语气不善。
她冷笑一声,沒说话。
“你现在一定很解气吧,睿睿自闭,不肯说话,和我的关系也不好……”
他也有些惆怅,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儿子建立起正常的父子关系。
冉习习看了看他,双手抱胸,又是一声冷笑:“不,我才不想让报应落在孩子的身上,我倒是更希望看见你公司破产,疾病缠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孤独终老,悔恨终生。”
她一口气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恶毒诅咒全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