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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衣领,想还给他。
“穿着,免得病情加重了,你明天都起不來床,还怎么工作,”
一句话就让她的手指松开了,他果然很能抓得住她的弱点,知道该怎么说服这个女人。
见她顺从,路灯下,律擎寰的嘴角微微向上扬着。
尽管他已经刻意缩小了步伐,可是短短的一段路还是走完了,他的车子就停在前方不远处。律擎寰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锁,先拉开车门,让冉习习坐上去,然后自己才上车。
他打开了灯和暖风,车子里亮了起來,也暖了起來。
都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律擎寰打破了尴尬:“你真是太久沒回來了,不知道这个季节的中海早晚温差变化大吗,每到这个时候,医院里都是流感患者,下次再出门,带一件外套。”
这么关切的话语,让冉习习还是万分感激。
“好,我下次塞进包里,随身带着。”
她自然从善如流,可语气里也带了一丝疏离。
“我问过你老板身边的那位年长一些的女助理,她说,如果双方合作达成,接下來的一个月时间,克尔斯先生会留下几位副总,还有……某一位助理。”
冉习习的呼吸一滞。
“我希望,那位助理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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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了酒店,冉习习的脑子里一直浑浑噩噩的,等到远远地看见了酒店大楼那一片晃得人眼睛发痛的灯光,她才一下子想起來,自己还沒有去买手机。
“怎么了,”
律擎寰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正准备减速。
“我、我手机不是丢在医院里了吗……本想吃完饭之后去买的,结果……”
她期期艾艾地说道,心里想着,沒有手机太不方便了。
“手机丢了,里面有工作资料吗,还记得是哪家医院吗,”
律擎寰立即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细节,让他马上去找。
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不过,冉习习还是把医院名字告诉了他:“其实找不到也不要紧,资料都有备份,而且我加了好几道密码锁,普通人捡走了也打不开的。只不过,这几天可能接不到电话了,有点儿小麻烦。”
一想到波尼·克尔斯那张臭脸,她暗暗叹气。
自己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沒有从出租车上跑下去,返回医院,好好找一找呢,太任性了。
确切地说,是她一回到这里,就变得不像自己了,沒有了在巴黎时候的精明干练,成了个蠢货。
律擎寰打完了电话,放下手机,想了想,他还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來一个看起來很新的手机,递给冉习习。
“是我的备用手机,放心,它还从來沒有派上过用场。里面的SIM卡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号码只有我知道。我估计国外的手机卡补办可能会比较麻烦,一來二去恐怕也要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先凑合用它,我让人继续帮你找手机,行吗,”
那么真诚的语气,要是冉习习不接受,她都觉得是自己不识好歹了。
拿上手机,道了谢,她逃也似的下了车,快步走进酒店。
一直到走进电梯里以后,冉习习才意识到,她的肩头上竟然还披着律擎寰的外套。
看來,一会儿要送去干洗,找机会还给他……
电梯门打开,她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借着走廊的壁灯,冉习习掏出房卡,打开了门。
套房是24小时不断电的,她一走进去,察觉到客厅里有光,还以为是自己走的时候,忘记关灯。
踢掉高跟鞋,把外套脱下來搭在一条手臂上,手袋勾在另一条手臂上,冉习习穿过玄关,直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她只喝了一口,就察觉到不对劲儿。。
房间里似乎有人。
她急忙放下水,赤着脚一路跑过去。
果不其然。
资本家居然在她的房里,不知道他是怎么进來的,这可是她的房间。
顿了顿,冉习习很快猜到,他一定是用的酒店备用钥匙,客人**那一套在特权阶级面前根本就是狗屁,他要进來,谁敢把他拦在外面。
“你好点儿了吗,我带了粥回來,要不要吃点儿,”
她只好借花献佛,好在她在餐厅吃了一些,也不太饿。
记忆里,冉习习还是第一次见到波尼·克尔斯在应酬的时候喝到哇哇大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