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战行川无暇理会他,他和冉习习因为惯性,险些齐齐摔倒在路边,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你沒事吧,”
他惊魂未定地**着,大声问道。
不料,冉习习只是用力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回应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比被车撞到要轻很多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宁可被刚才那辆车撞死,我都不想遇到你,认识你,嫁给你。”
说完,她拍了拍身上,抬脚就走。
折腾了半宿,战行川已经几乎脱力,他顶着一具正在发烧的身体,又是喝酒,又是接吻大赛,又是路边暴走,此刻体能已经到了快要消耗殆尽的边缘。
“手机给我。”
他见冉习习真的是铁了心要走,不由得无力地喊了一声。
“让我努力想一想妙妙的手机号码,要是其中哪两个数字记反了,也不过是打错电话而已,只要多试几次,总能找到她。”
战行川有气无力地说道,朝她伸出手。
冉习习紧咬着嘴唇,向四周看了看,她觉得这里有些陌生,除了让他联系孔妙妙,恐怕也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无奈之下,她把手机递给战行川。
他开始试着拨打号码,一连两次都是错误号码。
第三次,终于对了。
“什么,你们两个的钱包都被偷了,有沒有搞错。那你们现在在哪里,好了好了,知道了。容谦刚回來,我这就让他去开车,我们一起过去。”
孔妙妙和容谦夫妇简直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一听到了消息,马上赶來。
尽管他们已经把车速提到了最高,在不堵的情况下,路上也用了近十五分钟。
这期间,冉习习则是用双臂环抱着自己,蹲在路边,一言不发。战行川从裤兜里掏出來皱巴巴的烟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两个人保持着大概四五米的距离,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容谦的车子远远地开过來,刚一停稳,孔妙妙就从车上冲了下來,她很细心,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一条大披肩,一直拿在手中,见到冉习习,就裹在了她的身上。
“冷吧,快上车。”
她拥着冉习习,两个女人一起上了车。
容谦也推门下车,看着路边一地的烟头,朝战行川露出來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妙妙都和我说了。算了,你也上车吧。哎,作为朋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你……自求多福。”
战行川沉着脸色,坐上了副驾驶。
“你们……打算去哪儿,”
容谦上了车,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回酒店。”
“麻烦你送我回酒店。”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冉习习顿时变了脸色,吼道:“你不许回酒店。你明明有家,你凭什么住酒店。我不想再看见你。多一眼都不想。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战行川头也不回地吼回去:“你让我大半夜回家,吵醒睿睿怎么办,”
见状,孔妙妙顿时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听我的,你们也别回家,也别回酒店,干脆都回我家。反正家里的客房多得很,一人一间。最重要的是,我这辆车沒多少油了,今天跑了一趟机场,只有我家才是离这里最近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长手臂,指了指油表。
果然,油不多了。
容谦在一旁敲边鼓:“是啊,我都怕开着开着,停在半路上。”
战行川不买账,哼道:“你们两个人又不是只有这一辆车……”
“哈,是谁大半夜要我们赶快來啊,着急出门,难道我还能把家里的车子都开一遍试试吗,你要是有意见,下去好了。”
孔妙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战行川终于闭嘴。
到了容谦和孔妙妙的家,两个女人默默地走上了楼,落在后面的容谦低咳两声,一边弯腰换着拖鞋,一边故意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战行川装糊涂:“什么什么打算,”
“她和虞幼薇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要知道,左拥右抱这种事,在我们国家是行不通,重婚罪可是要被判刑的。”
见好友居然跟自己打起太极拳來,容谦一脸揶揄地挖苦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选一个了,”
话虽如此,可战行川明显底气不足,还想死撑罢了。
“耳朵眼,肚脐眼,喉咙眼,屁……”
不等容谦说完,战行川就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两个男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去厨房,煮宵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