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闵姨娘称呼老夫人为姨母,简直是不知所谓。闵姨娘虽然未出阁前是老夫人的外甥女,但那已经是被纳入将军府之前的事情,现如今闵姨娘的身份是将军府的妾室,不是在府中做客的亲戚小姐,就应该遵守伦理纲常,叫一声老夫人。如果闵姨娘非要叫老夫人姨母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求得将军的许可,放出府去,自然还是方家的表小姐。”
言下之,除非方征云不要你了,不然你就是个妾,没资格叫姨母,闵芳华听到这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三,闵姨娘称呼安宁郡主大小姐。我们将军府可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不知道朝廷封号、规矩制度。府上两位庶出的小姐尽可称呼二小姐和三小姐,可是安宁郡主有皇家的封号,称呼之时自然是以封号为先,实在不懂也可称呼郡主,以此方能体现对贵人的尊重,对皇家的敬意,粗鄙之人又岂能直呼贵名,闵姨娘这声大小姐唤得不妥。”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闵芳华的心上,谭嬷嬷意思是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粗鄙之人。闵芳华已经被贬斥的麻木了。
“这最后一错,闵姨娘你可知道错在哪里?”谭嬷嬷说了半天,缓了口气问闵芳华,闵芳华这时岂肯再吱声。
谭嬷嬷见此怒火沸腾,给脸不要脸,于是色厉内荏的说道:“如果闵姨娘毫无悔过之心,本尚仪只能加重处罚,直到闵姨娘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了,闵姨娘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闵姨娘见还要受罚,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面子已经丢尽,怎么也不能再受皮肉之苦,哪敢再迟疑,立即说道:“妾身不知,请嬷嬷训示。”说着眼泪就滴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可惜方征云不在,哭的再哀婉也无人心疼。
“既然你不知,我就告诉你,这最后一错是你不知身份地位,老夫人和郡主说话,你不仅擅自插嘴还企图陷害郡主忤逆不孝!”一句话说出来,袁氏都惊了,芳华何时说了孙女忤逆不孝的话?
“没有,我没有说过!”闵芳华赶紧摇头,这样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你说‘郡主如果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也是担待不起的’,这话在场的丫鬟可全都是亲耳听到的。”
闵芳华听了,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她干嘛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为自己招来这无妄之灾。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情急之下怕姨母……不,怕老夫人气坏了身子才说的劝解的话,你不能冤枉我。”闵芳华替自己争辩。
谭嬷嬷听了不屑的撇撇嘴,心里暗道,你那点小心思哪里够看……
“郡主惦记祖母,身子还没好利索就急急来给长辈请安,孝心人人可鉴,老夫人见此哪有不欢喜的,就是一时的误解郡主,还能是非不分,和自己孙女置气吗?再说了,整个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是摆设不成,大家都没有看出来郡主和老夫人有任何的不愉快,只有闵姨娘你心思通透,说老夫人要‘被郡主气出个好歹’,意指郡主忤逆长辈!难道老夫人在你眼中如此是非不分?嫡亲的孙女特意来请安,还能气出病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闵姨娘你挑拨离间,诬陷郡主忤逆长辈,你说你该不该打。”谭嬷嬷越说越严厉。
谭嬷嬷一段话说的在场的丫鬟们汗颜,这谭嬷嬷好口才,老夫人明明就是生了郡主的气,可是这会却不能承认,不然就是是非不分、不知好歹,她们就更没胆子说了……这谭嬷嬷此时占着道理,那铁齿铜牙,逮找谁都能咬下块肉来,众丫鬟一致沉默,谁也不敢冒头。
闵芳华又气又惊又怕,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老货居然颠倒黑白……可是她却不能像泼妇一样指着对方的鼻子吼,所有人都看到老夫人快让郡主气死了!闵芳华装柔弱已经成了习惯,“我,我……”了半天,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
“我只问你,你该不该打,连皇上皇后都称赞安宁郡主文静贤淑,孝敬尊长,堪为子女的典范。你却敢暗讽郡主忤逆不孝,你将皇上皇后的脸面置于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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